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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穿著長長的黑風衣,乾脆利落的卡住狼的脖子,手骨用力的同時——那人突然扭頭,狹長的瞳孔在昏暗的夜色中透著濃重的暗綠,看向他的視線冷酷而漫不經心、餘一週心裡一緊,不自覺的避開那股視線,轉頭抱著自己的膝蓋躲到牆角。
嗚嗚,怎麼感覺遇見個更兇殘的怪物。
——
等到小孩乖乖的轉過去之後,沈晏華收緊五指,乾淨的擰斷了頭狼脖子。
風衣的後擺被風吹的獵獵作響,他冷冷的瞥了眼剩下的幾頭雜毛狼,瑟瑟發抖的擠在一起,不停的往後退。
不費吹灰之力解決掉那幾頭雜毛狼走後,沈晏華隨手把自己的帽簷壓低,脫下挺括的風衣朝小孩蜷縮的地方走去。
冰涼的雨絲落在他精緻的眉眼上,他看著餘一週血跡斑斑的脖頸,眉尾壓的很低,目光深邃而平靜,像是怒到極點的平靜。
冷淡的輪廓上氤氳出一種陰鬱。
他兩手掖住衣領把牆角可憐的小孩整個罩進去,那股香甜的血腥味越來越濃鬱,沈晏華面無表情的舔了舔冒出來的牙尖,一手摜著小孩纖細的腰身,把人攬到懷裡。
棉質襯衣被雨淋濕,沈晏華能感受到懷裡的人渾身顫抖,淚珠如雨線一樣,滴答滴答的落在他的手背上,帶著溫熱的暖意、小孩被嚇狠了,不停的抽噎,尖細的下巴埋在大衣領子裡,只虛虛的露出來上半張臉,眼皮紅紅的,睫毛濕漉漉的黏在下垂的眼尾上。
沈晏華胳膊收緊,把小貓一樣瘦的人往胸膛靠了靠。他盯著餘一週洇紅的鼻尖,眸色愈來愈晦暗,藏不住的血腥味像是在心尖揮刀的舞者,一呼一吸都帶著欲/望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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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身被勒的有些疼,餘一週急促的吸了兩口氣,脖頸處的劃痕更是刺痛的厲害,眼淚濕漉漉的掛在臉頰,墜在下巴。
抽噎的時候細細的鎖骨隨著胸膛起伏一陷一陷的,可憐死了。
沈晏華慢吞吞的撥開風衣領口,露出餘一週圓潤的肩頭,上面的傷口還未癒合,隱隱的往外滲著血。
他的眸色漸深,怒氣伴著一股不知名的攀附上來。
巷口的路燈漸漸明朗起來,沈晏華低頭,薄唇觸到傷口,引起手下小動物的一陣顫慄。
察覺到他的掙扎,沈晏華微微抬頭,薄唇染上一抹血色,他安撫性的揉了揉餘一週的腰,強硬的把人抱在懷裡,又垂頭吻在少年濕漉漉的頸側。
鮮紅的血珠剛溢位來,就被一點一點吮吸乾淨。
光打在沈晏華高挺的鼻樑上,透過那雙晦暗而偏執的瞳孔,落在少年細膩而光滑的面板上。
「唔、疼。嗚嗚。」
餘一週皺著眉邊哭邊喘,他兩頰有些紅的不太正常,腦袋也暈忽忽的,只覺得鼻尖那股淡淡的沉木香味很熟悉,所以掙扎也不是太用力,帶著一絲縱容。
一連串的安撫順著他的肩頭,滑過血淋淋的傷痕,又再舔/舐下來。
慢慢那種刺痛變的有些癢癢的、再然後,餘一週愈發縱然那抹肆無忌憚的冰涼,乖巧的像只傻乎乎的小貓,被人順著毛摸也只是嚶嚀兩句。
雖然腦子有些混沌,臉頰也燙得厲害,但那種遺留的恐懼還深深的存在於他每一個細胞裡。
餘一週眨了眨眼,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安心的靠在那個人肩頭,不停抽噎的同時還迷迷瞪瞪的看了眼那人的鴨舌帽。
「沈晏華、你、」
說到一半,餘一週像是卡殼了一樣,像是突然想起什麼,呼吸急促的又開始哭,邊哭邊委屈,「你撒謊,你騙人。」
沈晏華的肩膀僵硬了一瞬,留戀的親了親小孩的腮幫子,晦暗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有些腫的眼睛。
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