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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鳴巋然不動,「反正一會也要洗澡。」
「那先洗澡。」
蔡堂燕只是想抽開身,沒想給常鳴誤解,「洗了澡呢?」
她學乖了,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免得被他帶跑。
常鳴果然鬆開她,問:「你先洗還是我先洗?」她還未答,他便自作主張,「要不一起。」
這人雖然表現不佳,慾望上倒還是個正常男人,真像一頭受傷的猛獸。蔡堂燕忽然想到此處,哭笑不得,先前醞釀出的些許曖昧盡數灰飛煙滅。
最後還是蔡堂燕先洗,常鳴洗完擦著頭髮出來,她已橫躺到床上,也不知是懶還是累,她腦袋伸出床沿一半,正對著小風扇晾頭髮,床不夠寬度,她曲起一條腿,另一條腳踝搭膝蓋上,不是抖一下。常鳴第一次看到這麼自在的她,不由笑起來。
蔡堂燕聽聞嗒嗒柺杖聲,立馬把腳放下規矩了。
常鳴也橫躺到她身邊,學她吹頭髮,解放雙手確實挺舒服,不同的是他只有一條腿,兩個人並排躺像風中的臘腸。常鳴上回還落下幾件衣服,不過都是長衫長褲,他只穿了一條褲衩出來,長腿筆直,輪廓清晰,風光盡覽。
蔡堂燕別開眼。
「我有個哥們的進出口貿易公司缺個前臺,你看要不要去試試?」
蔡堂燕又轉回眼,常鳴正好側頭過來,兩人就這麼對視上了。
「我可能有點黑,人家嫌棄……」
「什麼?」啼笑皆非的理由讓常鳴往兩人的胳膊看去,以前沒注意,自己確實比她白點。他不由笑笑,「黑什麼,健美而已。不過,誰說你黑了?」
「沒誰,我自己覺得而已。」
「吃飯是靠嘴和雙手,能說,會做,有這兩樣就餓不著。」
「那我去試試……」
常鳴的手掌認可性地搭在她肚子上,剛想輕拍,她忽然吸氣,肚子癟下去,常鳴的手也跟著下掉。新奇又微妙的反應。
他不禁笑,「幹什麼?」
蔡堂燕反問,「你、你幹什麼呢……」
原來是緊張。
常鳴改為撫摸,但沒有往上或往下。
「週末跟我去見一下我的朋友吧。」
蔡堂燕盯視他,嘴巴像乾燥地微張。
她的膽怯讓他防禦地搶先道:「不許拒絕,遲早是要見的。」
「我沒有想拒絕,我只是在想是不是上次的那些。」
「就是他們。」常鳴說,「你不要怕,誰欺負你告訴我,我給你撐腰。」
蔡堂燕望了天花板一會,像消化話裡的甜蜜,淺笑起來。
「那……她會去嗎?」
「誰?」問完後知後覺,「哦,沒叫。她去也沒什麼,我們玩我們的。」
「哦。」蔡堂燕還殘留以卵擊石的陰影。
常鳴側身,支起腦袋看著她,「生氣了?」
這是非常難以回答的問題。既得展現大度,又得忽略心中計較。如果幹脆否認,會被懷疑虛偽;要是承認,又被認為小家子氣。連沉默也不行,那代表預設。
蔡堂燕乾笑兩聲。
「那就是生氣了。」常鳴自己解讀,「我跟她那一頁已經翻過去了,不然我也不會和你在一塊。」
看他解釋得心急火燎,蔡堂燕莫名想笑,而實際也笑出來。
「我什麼也沒說……」小聲又無辜。
「……」
敢情別人只是隨口一提,他小題大做了。常鳴又氣又好笑,但看到在他面前不再小心翼翼的她,心裡舒坦極了。
蔡堂燕捋了捋頭髮,短髮利落,已經幹得差不多了。
「我的幹了,要睡覺了。」
常鳴也摸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