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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採霜搶口道:「是她先打人,你看我們老闆娘。」說著,她把苗羽佳從身後拉出來,「她把我們老闆娘推地上,又扯又打——啊!」還想繼續澄明,嚴採霜忽然注意到苗羽佳的後腰。
那裡有巴掌大一塊不一樣的印跡,在路燈光下呈現出淡淡的褐色。
那是血。
「是不是傷到腰了?」這話是對苗羽佳說的,然而她沒有回答。有了證據,嚴採霜更據理力爭,對警察說:「你看,人都弄傷了,得趕緊上醫院。」
女人馬上尖銳地喊:「她自己摔傷的,關我事啊?別他媽的胡說八道。」
胖警察在盯著苗羽佳,眼神異樣,聽到女人在叫,才回過神:「你閉嘴!跟我回所裡慢慢說去!」
「警察同志,真不關我事,我在這掃著地,她就突然拿著把剪刀衝上來了!她要殺我啊——」女人指著苗羽佳,「她這是要殺我啊!」
「平白無故,為什麼單單就要殺你?」他撿起剪刀,「別廢話,回到所裡有得讓你說的。」
胖警察又看向苗羽佳,語氣不知不覺中放緩:「你們也來,我先送你們到醫院。」
不一會一輛警車駛來,開車的警察開口一聲「川哥」,胖警察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接手這個案子的,就是龐川。
看似簡單的案子,一不小心成了他從警五年最難忘的一個。
龐川讓同事把那個女人帶回派出所,自己帶了苗羽佳去醫院,嚴採霜回去關店門,稍後才跟上。
龐川一路沒有跟苗羽佳講話,只在她打噴嚏後,問上一句「你還好吧」,苗羽佳也僅是木然點點頭。
苗羽佳後腰劃破一道近三厘米的口子,沒有出太多血,但已看到脂肪粒,泡水的關係,傷口微微泛白。醫生給做縫針和防止破傷風處理。
龐川等在門外,手裡拎著一條乾淨的素色毯子。他坐在鐵椅上,不由想起上次來醫院,是和王京昀送那個被打的小女孩。
而現在,清創室裡面是王京昀喜歡的姑娘……
嚴採霜不一會就跑來了,氣喘吁吁地停在他跟前。
「我們老闆娘怎麼樣了?」她關切地問。
龐川將情況描述了一遍,並說:「問題不大。」
嚴採霜皺眉:「縫針了還問題不大?」
從龐川他們的角度來看,當然只是小傷。龐川也沒再跟她糾結這個,換上嚴肅的口氣:「你們老闆娘跟那個女人什麼關係?」
嚴採霜不由想起那個女人憤慨的說辭,眉頭皺得更深,搖頭:「我不知道。」
龐川把毯子疊了疊,放到椅子上,掏出手機,問了她和她老闆孃的基本資訊,並一一記錄。
「這麼說,剪刀真是你老闆娘帶出去的?」龐川問。
嚴採霜一時語塞。
不承認吧,這可是事實;承認吧,又像背叛了老闆娘。
龐川呵呵一笑:「還不是正式的詢問,只是瞭解下情況,你別緊張。」
他一笑,眼睛眯成縫,平常也許看著像彌勒佛,此時卻顯得賊兮兮,叫人猜不透路數。
龐川又換了一種語調,無奈又神秘:「不過你要不說也無所謂,那種剪刀,刀刃像老鷹那嘴,彎的,一看就知道是用來剪花枝的。清潔工要用啊,都用平嘴剪刀,頭兒尖尖的。而且表面不會是新的,一般都有被腐蝕的地方。」
嚴採霜咬唇:「……」
「所以——」龐川又笑了笑,「那個人為什麼要拿著剪刀,動機很值得考究啊。」
嚴採霜豁出去一般,說:「可是受傷的是我們老闆娘,那個女人把她推地上的,我看見了。」
龐川說:「受傷跟出手先後順序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