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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自己下午親的是白簡的下巴,這次,他稍稍往上,親在了白簡好看的嘴唇上。
人魚的嘴唇也是涼的,像碰上雪花。
一共十六次。
斯悅的手指在地毯上慢慢緊握成拳,這樣靠過去,維持的時間太長令他覺得腰有些酸。
他忍不住想要換一個姿勢,至少坐得離白簡近點兒。
斯悅往後退,想先調整一下。
還沒來得及退太遠,船身忽然晃了一下,斯悅猛地栽進了白簡的懷裡,白簡靠著沙發,把人接住之後,扶住他的後背,「還繼續嗎?」
斯悅覺得自己已經快爆炸了。
白簡說的話甚至帶著迴音,引起耳鳴。
「繼續。」斯悅跪坐起來,捧住白簡的臉,他眼睫濃黑如墨,宛如鴉羽一般濃密纖長,少年人連線吻都是熱烈而又莽撞的。
他喜歡當主導者。
哪怕是沒經驗,斯悅也不喜歡當坐享其成和被動的那一方。
他這次吻下去,磕到了白簡的牙齒。
白簡「嘶」了一聲,握住斯悅已經有了一層薄汗的後頸往後扯開,「不是啃的。」
白簡嘴唇上滲出一抹淺色的血絲,讓他平時優雅又富有風度的氣質中多了幾分糜麗。
斯悅舔了舔嘴唇,眸子烏黑,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但還是保持著積極學習的心態,「那要怎樣?」
「你教我?」
「我教你。」
斯悅略含期待地看著白簡。
白簡用微涼的指尖點了點斯悅的下唇,語氣溫和,「過來。」
斯悅順從地朝白簡挪近了點兒。
下一秒,白簡就掌住斯悅的後腦勺吻了過去。
斯悅還沒反應過來,可能是主人的神思還處於茫然期,他的表情很乖巧,顯得很溫順,被白簡輕輕咬痛唇角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哪怕是白簡這樣儒雅的老紳士,也無法完全擯棄基因裡的獸性基因,更何況還是在感情這種事情上,他的侵佔欲和控制慾只會比人類和普通人魚還要強烈。
空氣都彷彿跟著在升溫,將人的理智都煮得開始沸騰然後蒸發殆盡。
斯悅看著眼前本來清晰的水滴狀的壁燈變成了一片模糊卻發著光的馬賽克,人魚的唾液是涼的,像低過常溫的水的溫度。
白簡將人控制在懷中,親吻著溫暖柔軟的嘴唇,秀致窄挺的鼻樑,神采奕奕的眼睛。
一片潮濕卻又滾燙的氣息籠罩了斯悅。
白簡之前洗過頭髮,沒完全乾,發尖的水在到了無法承受的重量之後滴落在斯悅的臉上。
斯悅鬼使神差地,伸手捏了捏白簡的耳鰭尖尖。
說硬不硬,說軟不軟,冰冰涼涼的,但是手感不錯,而且有搏動,不像人類的耳朵。
白簡低頭咬了斯悅一口,一口咬在了下頜處的位置,和人類的牙齒不同,人類的齒面是平整的,哪怕咬住了磨也不會感覺到不適。
但人魚的犬齒被斯悅的動作給刺激出來了,只是咬住,斯悅便覺得疼。
更別提還被磨了一下。
斯悅的手指慢慢從白簡的耳鰭上收回,他舔了舔濕潤發麻的嘴唇,「你這是無師自通?」
「算是。」白簡理了理斯悅有些凌亂的睡衣,甚至還幫忙扣好了不小心散開的兩顆的扣子,抻平衣擺,動作溫柔體貼,「阿悅挺白的。」
斯悅:「……」
「我是遺傳的我媽,沒辦法,曬不黑。」上高中那會兒,他和周陽陽他們幾個一起去沙灘上曬小麥色,最後沒曬成功,還專門去了美容院,周陽陽都能把自己折騰成小麥色,他則是在浪費錢。
」你也挺白的。」斯悅嘀咕道,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