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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鷺「哎呀」了一聲,「阿姨是讓你不要和人魚走得太近,讀書這個問題的話,我哥給你安排了保鏢。」
「保鏢?」斯悅拔高嗓門,「我要什麼保鏢?」
白鷺眨眨眼睛,「這很正常的呀,白櫻一開始上學的時候也有保鏢,不過是她自己要求的,她說怕有人貪圖她的美貌。」
溫荷拍拍斯悅的手背,輕聲道:「本來你爸打算給你找的,但白簡說已經安排好了,不需要我們再操心。」
斯悅垮下肩膀,「其實白簡不用做到這種地步的。」
斯悅再一次意識到了人類軀體的脆弱。
「難怪,難怪,」斯江原止不住感嘆,「難怪人魚傷害人類會從重處罰,要是對人魚政策不嚴點兒,那還得了?」
斯悅翻了個白眼,「雙相約束罷了。」誰都不可能真正完全壓過另一方,現在這個局面就是最好的。
「你脖子上怎麼回事兒?」斯江原眉頭一皺。
斯悅自己把衣領扒下來,他看不見,其他人能看見,一圈兒被進勒出來的青痕,是人魚的臂膀將斯悅拖下水禁錮在水中時勒出來的,青青紫紫,看著很是駭人。
溫荷看著心都疼碎了。
疼著疼著,她就甩了斯江原一巴掌。
斯悅哎了聲,「沒事兒,就是看著嚇人,一點兒淤青而已。」
斯悅想得比較開,他只要活下來了,其他的事兒就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也見不得親近的人為了自己傷心難過,特別是溫荷。
本來聯姻就是出於挽救家裡的生意,斯悅在這場聯姻中是被當做工具人使用的,溫荷就想哪怕是聯姻,也希望斯悅能過得好點兒,到時候協議期結束,斯悅再找個喜歡的人,幸福健康地過一輩子。
可這糟心事兒偏偏一件接著一件。
到此,溫荷只能慶幸對方是白簡,還好是白簡。
斯悅把釦子重新扣上,去白鷺手裡抓薯片吃,一邊問道:「那幾個人的家裡沒來煩你們吧?」
「怎麼沒來?當天凌晨就來了。」溫荷也是厭煩噁心得很,出事第二天,他們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群人就臊眉耷眼地來拜訪他們,半遮半掩挑了些能說的說了,說是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幸好斯江原只是在斯悅和斯相臣兩兄弟之間端水端得糊塗,主角換成任意一方,他就清醒得不得了。
斯江原說等問了阿悅再談,送走幾人後,溫荷和斯江原一夜沒睡,打電話給白家也是無人接聽,到了早上,公告出來,白家那邊也來電話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登時就清楚了。
溫荷當即氣得就差點暈倒。
看著眼前小臉還是煞白的斯悅,溫荷咬牙切齒,手包都掐出了指甲印,「那些人還說是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這都差點害死你了。」
斯悅幫溫荷順著氣,「您彆氣了。」
溫荷沒好氣地白他,「你怎麼也不生氣?」換做以前,和那些混小子打架,再怎麼也是要敲破頭腿打折才算數。
「以前不是沒人幫我出氣嗎?」斯悅看著斯江原意有所指,「白簡已經幫我出氣了,我還有什麼好生氣的?」
斯江原:「……」
溫荷和白鷺的視線一起落在坐在小沙發上的斯江原臉上。
斯江原有些尷尬,「做生意,都是以和為貴嘛。」
溫荷心疼斯悅,捋了捋他的頭髮,輕聲道:「我們過會兒就走了,就不留下陪你吃飯了,你外公那邊還等我和你爸去回話。」
斯悅咬著薯片,「嗯,走吧。」
溫荷:「……」
「我跟白簡說好了,等你休息好了,你倆一塊回來吃個飯。」溫荷現在說起白簡,眉眼全都帶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