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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你比較疼你的弟弟,但我不同。」
徐厭遲朝邊川舉了舉手裡的啤酒罐,道:「我要是反對——」
手裡的啤酒示意似的微微往一旁傾了傾,男人的聲音又低又沉,道:「他不聽也得聽。」
話落的一瞬間,邊川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
「西西,那兒的氣氛有點耐人尋味啊,你不過去?」
自從邊川和徐厭遲有交流,燒烤架那邊的時侑便湊近徐宴西,一直不著痕跡地注意著邊川和徐厭遲。
老實說,邊川剛剛那樣主動走向徐厭遲,他是佩服的。
他根本不清楚徐厭遲的恐怖之處。
徐厭遲從小就讀軍校,是那種擁有實戰性質的特殊學校,進入部隊任職後,他回家的次數不多,只有在常規休假的時候才會回來。
擁有著和普通學生截然不同的生活閱歷的他手腕十分鐵血,從小便把他們當成是自己手下的兵一樣,訓練起來像魔鬼一般六親不認,他和徐宴西從小到大都是在他的鞭策下練身手,一開始真的讓人叫苦連天。
就算他後來分化成了oga,在遲哥眼中的他還是沒變,完全不把他當oga,對待他該魔鬼的地方還是十分魔鬼,不合格照樣訓。
在徐家向來是徐媽媽和徐燕回說一不二,而徐厭遲是另一種獨/裁的存在。
徐宴西雖說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面對生氣的徐燕回都能打諢插科逗他,而在徐厭遲的面前,他都會下意識收斂一些,儘量不忤逆他。
自己當然也是如此。
他對誰都可以沒大沒小,卻不會跟徐厭遲沒大沒小。
邊川也不知道是本來就不怕徐厭遲,還是因為無知而不怕,膽敢主動靠近徐厭遲就算了,還在他眼皮子底下,在露天的庭園那麼自在地啃著烤串,一副彷彿在高貴典雅的超星級大酒店品嘗什麼高階食材的樣子,舉止投足既斯文又優雅,完全不見一絲侷促。
該說不愧是迷倒徐宴西的傢伙麼……
某方面確實讓人佩服。
「等會。」徐宴西回答,又道:「好熱,你稍微離我遠點。」
大冬天的,一個人需要投餵幾個只會張嘴的傢伙,徐宴西烤得一頭汗,他嫌棄地讓時侑離自己遠一點,順著時侑的話朝那邊投去一眼。
那兩個男人隔一段距離坐著,偶見有兩句交流。
「我都沒嫌你一身汗。」
時侑鬱悶,眼角餘光不經意地一掃,看到邊川目光朝他們看過來。雖說那雙黑眸看起來平靜無波,但時侑是什麼人?
他瞬間領悟到什麼,在要不要逗逗人還是自覺拉開距離中猶豫了兩秒,決定和徐宴西拉開距離,不去挑戰邊川的容忍度。
他很清楚。
就是這種看起來很冷靜的傢伙,瘋起來才是真恐怖。
拉開了距離後,他還是對之前的話題念念不忘,興致勃勃地問:「西西,你覺得遲哥這態度算什麼?」
回家一趟,發覺向來吊兒郎當的麼弟領了個alpha回來,明明是件大事,卻一直不動聲色。用回來匆忙沒有吃過飯的理由,召集他們舉辦了這場燒烤大會,自己則坐在一邊看著他們胡鬧——
沒有責備徐宴西,看到邊川出現也沒有什麼情緒起伏,雖然因為距離有些遠,聽不清說了些什麼,但應該是普通的對話,因為表現得十分正常。
是打算跟徐宴西秋後算帳?
還是說在準備憋什麼大招?
徐宴西利落地把手裡的八爪魚翻了個面,給灑上一層調味香料,隨口道:「沒事的。」
時侑有些納悶:「你不擔心邊川?」居然表現得這麼老神在在,那可是徐厭遲,就連他們都會悚的人。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