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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她仰了仰頭,看他,「我們已經離婚了,無論對方做什麼,或者各自的家人做了什麼,都不要太介懷,這點我倒可以做到。」
利蘇年看著她:「看來你對新生活適應良好。」
「彼此彼此。」安嘉人說,「剛才我沒聽錯的話,你提到了安琪,怎麼,她到你公司上班了?」她刻意笑得燦爛,雖然大概笑容勉強,「你也適應得很好。」
利蘇年看著她,一言不發。
「只不過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太雙標。你總拿著我和任秦宣的一點過往不放,卻對自己和過往的女人糾纏不清,所以,你對我的一切挑剔和克難,都沒有太大說服力。」
「她只是來我公司上班。」
「如果我說,任秦宣只是寄了以前的一幅畫到我公司呢?」她說,「你會接受這個說法嗎?不,你不會。」她說,「承認吧,你才是那個餘情未了的那個人。別為了減輕你的負罪感,把責任推到我的頭上。至少我不會讓任秦宣來我公司上班。天天對著,好追憶當年嗎?」
第048章
利蘇年很少對人和人之間的關係感覺失控。
但現在他這樣的感覺尤其強烈。曾經親密無間的人對自己給出最嚴厲的苛責,毫無溫情可言,這無論如何無法被定義為「有趣」的打情罵俏。他已經無法準確把握他和安嘉人的關係——除了他們曾經是夫妻。
利蘇年勉強解釋:「她才剛入職,在我們離婚之後。」
安嘉人看了他一眼:「我知道了。」
利蘇年在她繞開要走時抓住她的手:「你知道什麼?」
安嘉人平靜地開口:「我知道我和你離婚了。」
利蘇年頓住,放開她的手,不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你和我已經離婚了,所以你可以做一切你認為想要做的事,並不需要考慮我的感受。」安嘉人說,「是這個意思嗎?」
利蘇年看她:「我可以解釋我為什麼讓她到公司。」
「做一件事總有理由的。你肯定會說,需要用人,當然,我可以理解。」
「你的好口才是專門用來對付我的?」
「就事論事。」安嘉人別開臉,「既然這樣,意思是我以後可以不用來這裡了。你有你做事的理由,我也應該有不用面對這一切的自由。」
利蘇年沒有馬上回答她的提問。也許她並不是在提問,而是在告知他她的決定。
「對你來說,這一切很難忍受嗎?」
安嘉人正要說話,楊樹追著兩個小孩子跑了出來。其中一個抱著利蘇年的腿:「叔叔救我!」
楊樹一手逮住一個,為打斷利蘇年和安嘉人的談話道歉:「這兩個小東西,越大越皮了。」
安嘉人勉強笑笑。
等到楊樹帶著兩個小孩回了屋內,安嘉人再次決定離開,轉身去了車庫。
不想利蘇年卻也跟了上去:「剛才的你話還沒說完。」
「但我不想說了。」
「上次你說和我結婚,讓你感覺為難。我很認真地想過,作為你的丈夫,我真的做得很差嗎?這才是你想要和我離婚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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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嘉人想,不是的,無論從任何意義上來說,利蘇年都是一個稱職的丈夫。他為她做得足夠多,給了她很多丈夫應該、可以給予妻子的東西。她的父母甚至安一言都因他而受益,可是為什麼她還會脫口而出,指出她在忍受一切?
因為,雖然那些令她難以忍耐的細節,不是利蘇年直接引起,卻都與他有關。他過分關心子孫卻忘了分寸的母親,以愛為名捆綁了她的自由。他身上複雜的香水味卻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