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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咴咴……」
衛燎一個心神失手被人一刀斬在馬上,他整個人連著馬往地上一撲。甘庸在他身後,蒙古人趁機一刀斬下。衛燎一個驢打滾將甘庸護在身下,舉劍格擋。
甘庸驚呼一聲:「小心。」
幾把刀同時斬來衛燎只擋住了三把,還有一把砍在了他的肩背上。
「大帥!」
立刻有親兵過來支援,衛燎這才能喘口氣。甘庸道:「你怎麼樣?」
「死不了。」衛燎護著甘庸突破重圍,一直到蒙古人死傷慘重三三兩兩的逃了他才支援不住跪在地上。
甘庸見衛燎身上全都是學血,也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是別人的。親衛聚集過來道:「將軍受傷了,得儘快將他送去城中。」
甘庸道:「我們有馬車,把他扶進馬車裡。」
衛燎坐進馬車裡,立刻就有親兵來架車。蘇言道:「這地方不夠啊,我怎麼辦?」
甘庸道:「你去騎馬。」
「我不會……」
甘庸對衛燎道:「你忍著點,我給你把盔甲脫了。」
「來吧,這點痛我受得住。」
鎧甲脫了之後甘庸才發現衛燎整個後背都被血染紅了,他將衛燎背上的衣服撕開,露出一道深深的傷口。
「傷口還在流血。」甘庸道:「得給你清洗傷口才是,可是這裡沒有水。」
「不用了,哪裡那麼多講究?」衛燎將手中的金瘡藥遞給甘庸道:「給我在傷口上倒上,一會兒就好。」
甘庸接過要,開啟聞了聞,也不知這金瘡藥是什麼制的,味道十分的嗆人。他將藥粉小心翼翼的往衛燎傷口上灑,衛燎當場悶哼一聲,背上的肌肉全都糾結起來。
一定很疼甘庸心想,之前衛燎被刀砍中眉頭都沒皺一下,結果現在卻忍不住發出聲音,可見這藥有多刺激。
甘庸道:「這藥如此刺激,為何不帶點好些的藥?」
「軍隊裡所有人身上都配著這種藥,哪裡用得起什麼好藥?」衛燎滿不在乎道:「再說了只要有效果就行,哪管它刺不刺激。」
上完了藥,兩人之間一時無話可說。衛燎裸露著上身,不知怎的就想起之前在馬上甘庸說的話。他也不好開口去問,只是悶聲不響的打算把衣服穿上。一動作傷口就痛,甘庸道:「我來吧。」
然後他就開始給衛燎穿衣服,多年的心事說了出來,甘庸反而不覺得尷尬,整個人有種奇怪的輕鬆感覺。他道:「怎麼就帶這麼點人來?」
「那邊正在攻城,分不出人馬,我就帶親衛來了。」
「那不是很危險?」甘庸道:「再說了你走了,功勞被別人搶去了怎麼辦?」
「……」
衛燎沉默了一下道:「總不能讓你死了。」
甘庸眼裡浮出淚來,他不動聲色的在衛燎背後道:「我之前在馬上說的話你都聽到了吧?」
衛燎又沉默了一下,然後道:「你……和衛寒一樣?」
「不一樣。」甘庸道:「我已經喜歡你十幾年了。」
衛燎心亂如麻,他從不知道甘庸對他是這種心思。一個人喜歡了自己十幾年,這份感情就像山一樣沉甸甸的壓在心裡,即使如衛燎這樣的渾人也說不出話來。
他只是道:「為什麼?」
「我不知道。」甘庸目光有些飄忽道:「我問你,你為什麼一直都護著我?」
衛燎想要腦頭,卻又不敢動了傷口,他道:「你是我兄弟啊,又這麼弱,我不護著你難道看你被人欺負?」
甘庸知道衛燎對自己沒有半點那種感情,如今將一切都說出來,他心中不再鬱結對一切都看開了許多。他道:「我說的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