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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他打著算盤,宗人府又來了些人,將駙馬一家被扣押,眾人也在於府地窖中找到被鎖了一夜的陳錦林。
日光乍現,刺目的陽光讓陳錦林睜不開眼,下意識抬手遮擋。在指縫間依稀見到一個人背光而入,卻不是陳錦墨,而是撬鎖的曹溫茂。一時恍惚間,陳錦林不認識眼前的人。而曹溫茂也是一愣,最終反應過來,對著院子好一通亂喊。
這回聞聲第一個衝進來的,就是陳錦墨了。
安下了心,地窖陰冷,凍了一夜的陳錦林,這才感受到了一絲陽光帶進來的暖意。等著被陳錦墨抱進懷裡,還有心情調侃。
「第二次了,二姐每回出現,都像天神一樣。」
「傻丫頭,為什麼昨夜不直接告訴我?」摟著她,陳錦墨說不出的心疼。
「我沒事,娘娘有孕在身,我不想讓她擔心。」若不是陳錦墨回來,於鴻哲又太過分,她或許真的要等到貴妃臨盆時,再與這駙馬了斷。
「若是我想讓你們和離,你會不會恨姐姐?」陳錦墨現在只想著如何讓二人早些斷了。
今日這樣的事,就算陳錦林會恨她,她也要讓二人徹底斷乾淨。
好在陳錦林還是最懂事的,亦不想再錯下去,害己害人。只是,她擔心的是陳泰。
「父親愛極了面子,不會容許皇室有醜聞傳出。為護天威,不會答應和離的。」
陳錦墨小聲道:「尊嚴威信從來不是逃避強求得來的,這點他該明白。」
人長一張口,流言從來都是擋不住的。不能當做耳邊風一晃就過不去在意,卻要逼著親人維護自己的臉面委曲求全,這算什麼本事,讓旁人不敢議論才是手段。
陳錦墨將她扶出去,安慰:「你放心,不過二姐暫時不能帶你回去休息,待會兒你可能要委屈些。別怕,二姐陪著你。」
「讓二姐費心了,我全聽二姐的。」
於鴻哲都知道的道理,陳錦墨不會不知。若不將事情鬧大,讓人盡皆知,最後的結局可能還是關起門來打架,訓誡幾番於鴻哲後,頂多尋個由頭將他貶謫,之後就會不了了之,和離不成。既然如此,她便帶陳錦林去官衙驗傷,讓這件事情擺到檯面上去。
陳泰是愛面子,那就讓他先丟面子,再從於鴻哲身上找回來。
到時,陳泰來不及委屈女兒,來全自己的面子和皇室的名聲。而是問責駙馬一家,從源頭上保住皇室的尊嚴。
陳錦墨現在管不了什麼後果,到如今,再壞的結果她都擔得起。手上握著兵權,陳泰不敢將她如何。可陳錦林卻賭不起。
在羌國,無論是皇室還是平民,就像現代民政局一樣。成親,或是休妻和離,都是要到官衙報備的,要是有什麼糾紛,還得開堂審理。即便是皇室,亦要在官衙登記造冊,遷移戶籍。再由宗人府與禮部接手以後的事宜。
畢竟是皇室私事,禹王本想將駙馬關押之後,再由陳泰定奪。如今見陳錦墨竟拉著兩人還有那懷了孕的外室,去官衙辦和離,忙上前阻攔,他也是怕了這堂侄女了。
「公主呀,我們不用走這些流程,您帶四公主回去休息。待聖上裁度,宗人府自會辦妥。」
陳錦墨望向他,一臉正氣:「堂叔,羌國開國以來都是以禮法治天下。從來都是法不阿貴,繩不繞曲。再者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民間此類事是如何處理的,要走哪些流程。我們更要作為典範,依律辦事。」
禹王一頓,他表達的意思彷彿和陳錦墨回應的不太一樣。想再換一種說法,說與她聽,卻被她抬手打斷。
「堂叔無需多言,我們都懂。父親忙於國事,日夜操勞,不能為這些小事煩神。待和離事畢,我自會帶著於大人與和離書入宗人府。」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