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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她這呆樣,少年只是對著她淺淺一笑。
前面帶路的侍衛見他停了,不由回頭問道:「這裡可有不對?」
少年淡然收回目光:「只是瞧這牢房不錯,可否請幾位大哥幫幫忙,將我那幾位弟弟關押到這裡,免得看著長輩們受刑傷心。」
換個牢房,侍衛自然沒有異議,對著衙役道:「按宋公子吩咐的辦。」
見衙役答應下來,才催促少年:「牢房就在前面,公子儘快。」
少年點了點頭,歉然道:「公主失蹤,全城都在搜查。還要勞煩幾位大哥抽空帶我過來,真是過意不去。」
少年的話音漸漸淡去,一群人終是走遠了,陳錦墨這才鬆了口氣。
他就是宋宜之?
有些出乎意料,卻也是情理之中,書裡的宋宜之,就該是這個模樣的。可又不希望這人是宋宜之,總有些可惜……
可惜什麼,陳錦墨自己也弄不清楚。只是捂著胸口,感受那急促的跳動。
不知是因為憋氣,還是為了那少年的一笑。
不過宋宜之的話,她聽進去了。宮裡定是知道了她喬裝出宮,她得快些在被人找到之前辦完所有事。
上了馬車,由內侍帶著往城南教坊去。
永安教坊有八處,比鄰而居。其中三處隸屬禮部,只負責教習禮樂歌舞,再挑選出挑的送進宮中。而另外五處則是教習琴棋書畫,供官員使臣玩樂的所在。
宋家女眷便是安排到這五處,成了官妓。陳錦墨去這一趟,就是希望能打點打點。
到了地方,陳錦墨由內侍領著直接去往教坊總管處,那人是個年近四十的宦官。八處教坊都由他管著,來的女子該分去哪裡也由他負責。
照例拿著太子玉契開路,那宦官立即擺出一副諂媚的姿態來。
陳錦墨最不喜這類人,也只能忍著心中不適,掏出一錠金子,塞給那人,陪笑道:「有事麻煩大人。」
宦官將金子收入懷中,心領神會道:「大人有事儘管吩咐,只要不與上頭為難,小人一定相幫。」
「倒不會為難,是受上頭人之託,勞煩大人照顧幾個人。」
「都有誰?您可要隨我去認個臉。」
「那倒不必,是宋家女眷,應該不日便會送來。」
這宦官雖然常居教坊,卻也聽了些訊息,當即有些為難:「這可是得罪聖上的,我可不敢幫。」
知道這裡最難打點,所需花費也比詔獄多,陳錦墨也不氣餒。畢竟破財消災,忍痛掏出金珠遞給宦官。
「宮裡有人看上她們,大人也不必為難,留著她們別讓人碰就行。」
宦官試探道:「大人方便透露都有誰嗎?」
陳錦墨嘆了口氣,還是得拿太子背鍋。
「我是誰手底下的,還要明說嗎?」
給了宦官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這邊事也算完了。太子看上的姑娘應該沒人敢碰,日後宋宜之自然會想辦法救出她們。
她現在最後要做的,就是回宮等著挨罰了。
馬車停在熱鬧的如意樓外打掩護,陳錦墨是由內侍領著從如意樓後門偷偷去的教坊。這事也算做的隱秘,也幸好侍衛找到她時,她在樓外給太后買桂花糕。
被人駕回宮,不過一日又來了中宮。陳錦墨知道,太后這回不方便再來幫她,一切得她自己扛。
乖順地跪著,面前是盛怒的陳泰與面無表情的皇后。屋子裡除了太子與皇帝內侍孫全福再無他人。
大約是她這個公主太出格了,陳泰這回沒留旁人,怕丟人。
陳錦墨低頭認錯:「女兒荒唐了,給父親添了麻煩。」
陳泰氣笑了:「認錯倒是快,昨日闖淨身院,今日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