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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誠如翁玉所說,兩個人現在這種關係確實不適合結婚,冬子嫌黃慧煩,管得太寬,讓他非常有壓力,而黃慧就是怕冬子一個不小心又去找林媚了,畢竟時間那麼久,這個時候分手和離婚壓根兒就沒什麼區別。
那冬子為什麼不再換個人處處呢?可能是累了不想找了,也有可能是覺得下一個下下個都和這個一樣,乾脆就不找了。
「可能吧,」程易說,「這個世界上很多婚姻都不美滿,分崩離析的多了去了,也不差他們這一對。」
「易哥你不勸勸他?」翁玉有點兒驚訝。
「我勸他幹什麼?」程易說,「他是個成年人,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更何況他父母都滿意,我們這些當朋友的再去說三道四就顯得特別不是東西。」
翁玉一想也對,就算關係再好,朋友和朋友之間也需要一定的距離來把握這個度。
可能是因為冬子這事兒想起來太過沉重,幾個人都沒有喝酒的心情,就連程易這個酒鬼都沒提起過酒的事情。
他不是不擔心冬子,出錢出力他都可以幫上忙,但是感情這一塊兒他只能算個外人。
很多時候,人都會感覺到無能為力,好像任何時間都會發生讓人感覺無可奈何的事情,並且只能眼睜睜看著這件事情發生卻無法作出任何舉動。
吃完飯小趙自己回去了,他沒提讓翁玉繼續去他家住的話,翁玉也非常默契的沒提出任何異議,兩個人這種怪異的氛圍讓程易越來越覺得這倆人不正常。
撞球桌的尺寸能容納翁玉這個大男人,趕不走,裴樂只能從衣櫃裡拖出了棉被扔給了翁玉。
在裴樂回臥室的時候,程易正坐在床上單手撐著下巴沉思。
「哥?」裴樂問,「怎麼了?」
「有問題,」程易招手,「過來,咱們分析一下。」
裴樂走到床邊坐下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就是小趙和翁玉之間有問題,」程易搖頭晃腦的分析道,「你看啊,今天早上翁玉問我的那些問題我就覺得有點兒毛病,他問小趙這人怎麼樣我可以理解,畢竟交朋友嘛,瞭解一下也可以,但是他問小趙有沒有談過戀愛我就不懂了,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絡嗎?這兩個問題連在一起就只能有一個答案。」
「什麼答案?」裴樂興致勃勃的看著程易。
「翁玉想追小趙,所以他想了解一下小趙有沒有談過戀愛,為人怎麼樣,」程易邊說邊點頭,覺得自己分析的特別對,「可是我問他他怎麼否認呢?害羞嗎?他不是那樣的人啊……」
「嗯……」裴樂盤腿坐到程易對面,「哥,翁玉不可能追小趙,小趙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哎喲,」程易尖著嗓子叫了一聲,「您可真瞭解。」
「這不是秘密哥,」裴樂笑著說,「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喜歡什麼型別。」
「切,」程易抬手敲了一下裴樂的額頭,「我也沒說什麼呀,不喜歡小趙這種型別他問這麼多幹什麼?還支支吾吾的,富二代專屬破毛病?」
「哥,」裴樂抓起程易的手在指尖親了一下。
「幹嘛?」
「你為什麼這麼關心翁玉和小趙?」
「嗯?」
「你……」
「草,」程易樂了,「你他孃的挺會舉一反三啊?我就單純八卦八卦,這不是找了個男朋友嘛,我怎麼感覺看誰都覺得他是個gay——我這不會是種病吧?」
「不是,」裴樂也跟著樂,「你怎麼知道我要說什麼?」
「你我還不知道?」程易說,「你腚一撅我就知道你想放哪種屁。」
「屁一共就兩種,響屁和悶屁。」
「還大學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