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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裴樂走進去靠在梳妝檯上,說是梳妝檯其實也就是一個小櫃子,上面確實也有鏡子這種東西,不過櫃子上面乾乾淨淨,什麼東西都沒放,畢竟兩個大男人,用不上那些東西很正常。
床也換成了兩米多寬的大床,坐上去軟乎的人都能陷下去似的,程易看看這兒看看那兒,心裡萬分感慨,他確實沒想到一出來裴樂就送了他這麼大一份禮,他早就想把這個地方裝修一下了,可一直就是沒時間,沒精力,想了多久就落下了多久。
程易有時候都覺得他特別對不起他叔叔,最後的資產給了他,他卻啥都沒剩下就進去了。
這個時候程易又反應過來,這一套裝修下來,再加上新換的桌子和新買的傢俱,沒有小二十萬絕對拿不下來,而且這還是七年前的物價。
「你……」程易腦子裡的興奮突然就跑沒影了,「你錢哪兒來的?」
「嗯?」裴樂雙手環胸,看著程易一臉嚴肅的表情失笑道,「放心吧,沒偷沒搶,都是靠自己掙的。」
程易啞口無言,只能默默地沖裴樂豎起了一個他很早就想豎的大拇指。
「哥你先歇一會兒,晚上林媚他們會過來。」
第6章 地位全靠襯託
「過來幹什麼?林媚我經常見,我發現她變胖了啊,以前瘦的像根電線桿兒,走在街上狗看見她都得翹腿撒尿。」
「嗯,胖了,」裴樂說,「喝酒喝胖的,天天吃,天天喝。」
林媚也是個苦命人,家裡重男輕女,拿兒子當個寶,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怕那個寶已經成年了他們一家人也不讓他一個人上街,說是怕被人拐賣了。
林媚作為一個女兒,又是家裡的老大,在很小的時候就步入社會對一家人實施愛的供養。
這種現象在農村作為長年累月堆積下來的莫名傳承讓人忍不住想吐槽的同時又從心底裡生出一股無能為力的感覺來,為了能讓重男輕女四個字脫離人生正軌鄉政府甚至還斥巨資給村裡拉上了橫幅——生男生女都一樣。
對於這種做派程易嗤之以鼻,橫幅要是管用,那估計是被冤魂附身成精了。
簡單來說,生個兒子繼承鍋碗瓢盆,生個女兒是去別人家裡擺弄鍋碗瓢盆,怎麼看,女兒都不是自家人,遲早要走的,不如先發揮發揮價值,否則生養之恩怎麼報答?十月懷胎怎麼能想得開?
兩個人說了幾句裴樂就去廚房忙活了,程易背著手像個領導似的也跟著去廚房考察了一下,得出的結論是甚合他心意,然後他又出來了,坐在那個新鮮的沙發上,嘴裡嘖嘖了半天除了一句裴樂牛逼舌頭基本上已經喪失語言功能了。
確實牛逼啊!就是牛逼嘛!
程易覺得牛逼這倆字能出現也具有他一定的道理。
因為程易今天出獄,所以撞球室今天不接客,諾大的廳裡只有程易一個人,他坐了一會兒覺得無聊又站起來走到了撞球桌旁邊,裴樂裝修從不注水,這桌子一看就是好貨,深吸兩口氣程易都感覺還能聞到金錢的氣息。
他想試一下手感,拿起杆子看了一會兒又放下了,一個人,好像沒什麼好玩兒的,程易想著剛才裴樂的話,一會兒林媚他們都過來,想來,很多人都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或許是迫於生活壓力,也有可能時因為熱血衝動,出去闖蕩似乎是每個年輕的必經之路,程易除外,因為他還沒來得及出去闖蕩就進去為監獄增添人氣去了。
而出來後,程易看著裴樂的心血覺得自己怎麼著都走不了了。
他本人內心非常感慨,總覺得坐不下來,一坐下來吧就感覺這一切不是那麼真實,於是在長達兩個小時的時間裡程易把屋裡的東西摸了個遍,廚房都去了好幾趟,算起來還沒摸的估計也就剩個裴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