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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鎖的地方不對,」程易說,「我把床拆了。」
裴樂嘴唇動了動,沒說話。
「你會怪我嗎?」程易問他。
裴樂搖頭,一張床而已,他怎麼可能怪程易。
「嗯,」程易點頭,「我有問題問你,但是需要一會兒再說。」
裴樂看著程易,嘴唇哆嗦了兩下。
程易沒再說什麼,他突然伸手拽住了裴樂的領帶,接著用力一扯,裴樂的身體瞬間前傾,電光火石之間,兩個成年人之間的較量悄無聲息的開始了。
程易不會親人,雖然有過被親的經歷,但是第一次太過震驚完全沒有任何感受,第二次裴樂壓根兒就還沒親到就被他掀了下去,至於第三次,不說也罷,它完全是被迫的,且那會兒人病的稀里糊塗的,什麼都沒感受到。
所以他只能用自己的嘴唇緊緊的貼著對方的嘴唇,胡亂的蹭著,冬天天氣乾燥,再加上屋裡開了空調就更加乾燥了,裴樂由於工作量大長時間沒喝水嘴唇本來就已經乾裂起皮,程易這一蹭都能感受到裴樂那嘴唇跟他媽裂開的黃土地一樣,撓人。
裴樂像個木頭樁子一樣僵硬在原地的時候程易也覺得這樣做好像不太有風度,然而他剛準備離開的時候裴樂又立馬反客為主了起來。
這好像是兩個人之間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吻。
帶著雙方的呼吸和熱度,交錯之間難免讓人覺得這只是一場錯覺。
在程易的主動面前,裴樂就顯得特別粗暴,一個三十五歲中年男人的身體柔韌度在此刻遭受了重大考驗。
簡單來說就是裴樂攬著程易的腰把他往懷裡拖,但是隨著他力度的加大讓程易感覺有些呼吸不過來他整個人又往後撤,裴樂這張嘴一黏上就撕不下來了,於是就變成了程易腰部往上一直向後,但是腰動不了,然後裴樂就追著程易,慢慢的程易就只能把雙手向後撐在沙發上來承受兩個人的重量,對於此次接吻程易感覺嘴不累,他媽的腰累。
程易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把眼睛閉上了,更不理解為什麼裴樂對於親吻如此沉迷,他口腔的每一個角落都被裴樂留下了只屬於他的味道,一寸一寸,沒留下一點兒清白的地方。
裴樂抽菸了,其實程易還沒進去的時候裴樂不抽菸,至於他為什麼知道是因為林媚去看他的時候順帶提了一句,這個時候唇齒間的煙味已經變得很淡,淡淡的煙味兒裡夾雜著裴樂輕輕的哼唧聲。
就是像條狗那樣哼唧,程易突然就樂了。
這就是不專心了,接著,程易就被狗咬了。
「草!」程易一把推開裴樂的腦袋罵了一聲,「你他媽真屬狗的你,好好兒的咬老子幹什麼?」
裴樂這一下咬得挺重的,程易都能聞到一絲血腥味兒,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拿下來一看,果然指腹上帶著一點兒紅色。
「起開起開起開,」程易坐直了才感覺自己心臟開始蹦字兒,「走開,煩死了一天天的,要不氣人要不咬人,我他嗎欠你的。」
裴樂沒鬆手,他摟著程易的腰,額頭抵在程易的肩膀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蹭著程易的脖子。
「程易……」裴樂聲音發啞,這一叫,聽得程易心裡一個激靈,連呼吸都頓了一下。
「怎麼了?」
「沒事。」裴樂說。
「哦,」程易說,「你懷疑這是假的?」
裴樂身體一僵,沒說話。
空調旁邊有一盆非常大的綠植,寒冬臘月在溫室裡依然生機盎然,就如同現在兩顆緊緊貼在一起能感受到彼此跳動的心臟,到處都是勃勃生機。
「不是假的,」程易摸了摸裴樂的腦袋,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兒,「真的,你剛才咬我那一下我他嗎差點兒疼的給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