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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臉朦朧,眼睛半睜不睜,看到裴樂的一瞬間他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裴樂?」
「嗯。」裴樂簡短的應了一聲。
「你怎麼回來了?」程易抹了把臉回過神問道。
「我不能回來嗎?」裴樂冷笑著反問。
「不是,」程易聽出來裴樂話裡的氣性,但是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不是告訴過你過段時間再回來嗎?」
「為什麼?」裴樂走到床邊坐下,眼睛盯著程易,帶著一絲令人心悸的兇狠又重複了一遍,「為什麼?」
明明他走的時候還好好兒的,怎麼剛走事情又變成了這樣。
「程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程易心裡咯噔一下,連呼吸都漏跳了一拍。
「沒有,」程易說,「沒有。」
程易心裡清楚,裴樂不是那麼好騙的,可當真相說不出口的時候,再拙劣的謊言也有它存在的理由。
而且這段時間程易心裡確實很煩,幹什麼都煩,白伊三天兩頭找他要錢,裴樂留給他的錢現在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別的不說,就白伊這兩個字完全能壓的程易喘不過氣,而這種心態下,他自然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應付裴樂。
再加上,程易明確的拒絕了光頭強邀請他賭球的事情,但是光頭強這個要面子的人可能是長大了,突然就不要面子了,別說面子,程易感覺這人已經有了連臉都不要的趨勢,曾經沒什麼交集的兩個人現在是剃頭的擔子,一頭熱,當然是光頭強那邊一頭熱。
他好像非常篤定程易缺錢,每次都能準確的說到程易的心坎裡,價格也從最初的五萬翻了一倍。
這種情況下,程易不得不多想一些。
為什麼呢?
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洩露了他是一個窮光蛋的事實?
又是誰想把他往賭這條路上拉扯?
還是說有人看他出來跟不上時代想給他指一條明路讓他漲漲見識一睹性感荷官線上發牌的風姿?
一時之間,程易千頭萬緒一團亂麻,腦子裡的腦漿子都快繞成鋼絲球了。
腦子裡越亂他就越不能去想裴樂,一想就更亂,簡直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他甚至開始懷疑再過一段時間他就生活不能自理了。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裴樂鐵了心不依不饒,想要一個能說服他的答案。
他的步步緊逼讓程易原本亂成一鍋粥的生活更加炫爛了,炫啥啥爛。
放眼程易的人生,現在真就剩裴樂還算個好東西了。
「裴樂,」程易輕聲說,「別問了行嗎?什麼都別問。」
裴樂一愣,他從程易的話裡聽到了一種類似於哀求的語氣,到底是什麼事讓程易不惜以這種「低三下四」的語氣來跟他說話?
「騰」的一下,裴樂只覺得一直以來壓制的那股火氣突然冒了頭,且程越燃越旺的趨勢快將身邊所有一切都徹底焚毀了。
天氣轉涼了,裴樂穿的還是很單薄,非常有爆發力的肌肉塊兒在薄薄的衣服下邊劇烈起伏,蘊含著一股濃鬱的衝動。
裴樂沒搭理程易的話,翻身上了床。
連鞋都沒脫。
程易出現了一瞬間的懵逼,等他反應過來抬眼就看見了居高臨下看著他的裴樂。
「你他媽給我下去。」程易說。
裴樂盯著程易,不說話,也不動彈。
「裴樂,」程易又叫裴樂的名字,他這個動作突如其來,程易確實沒反應過來,等到現在反應過來之後程易又覺得這個姿勢不是那麼好,也不是那麼適合交談,壓在他身上的裴樂就像是透過某種渠道讓這份重量直接壓在了程易的心臟上,他感覺連呼吸都變得有些不順暢,「你下來,我們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