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檯燈閃爍著亮起來了,房內一時無聲,只迴響著啪啦啪啦摁快門的聲音。忽然對著費文青一伸手,葛秀夫說道:「換相機 ,我再拍他一卷。」
費文青連忙將另一隻小照相機奉上。
半小時後,葛秀夫一行人沿著原路返回,走過那一條黑暗的小街,坐上了自己的汽車。
傅燕雲靠著車門向外望,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葛秀夫汙染了——自己竟然給他打下手、做這種齷齪事情。一想到葉烈真清醒之後會有的反應,他因為過於同情,所以提前就替葉烈真痛苦起來。
灰眼睛有些疲倦,身體不由自主的要往傅燕雲那邊靠,但是想到傅燕雲的可怕,他又管住自己,轉而靠向了葛秀夫。
葛秀夫很得意,得意的吹起了口哨,吹的是流行歌曲的調子。
前方的強還能照常駕駛汽車,強身旁的費文青則是直著眼睛望向前方,靜等著自己從噩夢中醒來。
第十一章 :天神之變
晚上十點多鐘,這一行人到了家。
進門之後,葛秀夫將一隻照相機給了費文青,讓保鏢立刻護送他去見自己的二舅,等費文青走後,他進入客廳,又立刻往自己的報社打去電話,陳主編今天沒回家,一直守在辦公室裡等他的命令。
對陳主編細細囑咐了一番之後,他結束通話電話,然後找出了自己那隻鐵皮醫藥箱。從照相機中取出膠捲,他用紗布將其包裹了幾層,再剪下一大塊醫用膠布,然後走去餐廳跪趴下來,用膠布將那捲膠捲貼上到了櫥櫃下面。回頭看見傅燕雲正站在門口望著自己,他解釋道:「多藏一份,有備無患。」
「藏到我家裡?」
「先藏著,等我能回家了,我再把它帶走。」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
葛秀夫站了起來:「今夜把照片洗出來,明天就去和姓葉的開談判。我總不能讓他白殺我一回,要談就一路談到他姥姥家去,讓他認得我是誰。」
「你去談?」
「我不去,讓我二舅他們出面。當初我得罪葉烈真也不是為了我自己,我是為了他們效力。」
傅燕雲知道葛秀夫不安分,聽了他的回答,也不驚訝,只是一陣陣的納悶,不知道葛秀夫那邊的戰火,為何會糊裡糊塗的燒到了自己家裡來。想起葉烈真,他心裡又是一陣難受——葉烈真殺伐徵戰,絕非什麼溫柔博愛的善人,但傅燕雲沒吃過他的苦頭,今夜對他是第一次見,只看他本是一條體面的硬漢,結果被葛秀夫禍害成了那個樣子。
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胸膛,他在心有餘悸的同時,忍不住又替葉烈真痛苦起來。
葛秀夫繼續吹起口哨,吹了幾聲,忽然扭頭問傅燕雲:「我那天神老弟呢?」
「在樓上,說是累了。」
「他還會累?」
「我不知道。」
葛秀夫望著前方牆壁,出了會兒神,緊接著向傅燕雲一招手:「你說我要是借著天神老弟的東風,索性直接幹他一票大的,會怎麼樣?」
「會死。」
「嗯?」
傅燕雲抬手向上指了指:「你別忘了,他雖然沒腦子,很聽你的話,但他也隨時可能消失。你現在讓他把你架起來了,架到九霄雲外那麼高了,萬一他忽然撤了梯子,你除了粉身碎骨、還有第二條活路嗎?」
葛秀夫拉開一把椅子,坐了下來:「我也不是想讓他直接抬舉我,我是打算先讓葉烈真把該辦的事情全辦完了,再讓他上葉烈真的身,到了那個時候,我白得一位聽話的大帥,不是也挺好的?」
「葉烈真應該不會像西涼那樣肯把身體讓給他。他不是說過麼,很多人不肯像西涼一樣沉睡,試圖和他爭搶身體,最後就變成了旁人眼中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