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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西涼回到客廳,客廳門後的牆壁上釘了木頭掛鉤,掛著他的皮製郵差包。他從包裡掏出了一個小本子,一支鉛筆。拿著這兩樣走到桌前,隔著桌子,他在聶心潭對面坐了下來。
將小本子翻到新的一頁,他手握鉛筆——忽然發現鉛筆尖不知何時斷了。
「抱歉。」他對著聶心潭一點頭:「請再稍等一下。」
聶心潭的目光隨著他轉:「哦,沒關係的,我不趕時間。」
他攥著鉛筆走了出去,片刻之後,聶心潭看到視窗露出了他的一條胳膊。悄悄起身走過去望了望,她發現他正在削鉛筆。
忽然察覺到了窗內的她,他扭過頭說道:「馬上就好。」
這時,二霞用託盤端著兩杯茶進來了。她午飯前沖了一大壺濃濃的茉莉花茶,如今倒出兩個半杯,再往杯子裡倒些涼開水一衝,就是兩杯清涼的花茶。
她恪守女僕的職責,雖然對聶心潭好奇得要命,但還是隻偷偷掃了對方幾眼,便夾著託盤退了下去。聶心潭走回桌前坐下,看了看那兩杯茶——還行,細白瓷的茶杯外凝著水珠子,可見是提前沖洗過,還算衛生。
端起茶杯小小的啜飲了一口,她聞聲回頭,見傅西涼拿著鉛筆走了回來。衝著他眯眯一笑,她說道:「你好認真。」
傅西涼在她面前坐了下來:「不認真的話,就什麼都做不好。」
握著那支尖利的鉛筆,他在紙上畫了一筆,試了試筆尖,然後抬頭面對了聶心潭的頭部:「我記得你是要我去調查你的未婚夫吧?」
「所謂的未婚夫罷了,我才不承認他和我有關係。」
「那到底是是、還是不是呢?」
聶心潭感覺他這個問法挺有意思:「是。」
傅西涼直視著她的眼睛:「事先宣告,我不捉姦。」
聶心潭的面孔立刻紅上加紅:「我當然也不會……他又不是我什麼人,我才不屑於……我只是想掌握證據,讓我家裡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否則的話,我家裡的人一味的回護他,一口咬定那些話都是流言蜚語。」
「是不是不用捉姦?」
「是。」
傅西涼點了點頭:「他叫什麼名字?多大年紀?住在哪裡?」
聶心潭伸手往下一掏,掏出了一張折了兩折的粉色信箋:「他的情況,我都事先寫下了。他名叫程紹鈞,年齡和我相仿,樣子嘛,反正和一塊年糕差不多就是了。」
傅西涼回憶了一番,感覺自己此生從未在街上見過哪個人像年糕,一個像年糕的人該是何等模樣,實在是無法想像,故而又問:「有沒有照片?」
聶心潭背過手又一掏:「照片也是有的,但是很抱歉,這時我從家中偷偷拿出來的,到家之後還要放回去,所以只能請你看一看,不能夠留給你。」
傅西涼從她手中接過了照片,照片有個六七寸大,照的是一位神色儼然的西裝青年。傅西涼對著照片看了又看,看得滿心疑惑:「這也不像年糕啊。」
他抬了頭又問聶心潭:「這人看著不是挺好的嗎?」
「不好。」聶心潭不假思索的搖了頭:「最討厭那種長相,一點稜角和線條都沒有。」
傅西涼認為她若是挑剔這位未婚夫的人品,那還可以理解,可挑剔長相就很沒道理。出於好心,他問她:「會不會是你審美觀有問題?」
這話要是換個人來說,聶心潭最輕也得請他吃一記白眼,但仙子先生——據她的經驗來看——似乎是向來不會考慮他人的感受,有什麼說什麼已經算是他熱情,更糟糕的是他在無話可說的時候,真就會忽然的一言不發。
「如果說我審美觀有問題,」她給了他一句俏皮話:「那為什麼我看你傅偵探又很英俊呢?」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