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第1/5 頁)
關於刺客一事, 晏傾君沒有多說,祁燕也不再多問。
翌日, 送親的船隻繼續前行,那隊人馬竟也未發現自己夜間被人下過迷藥, 好似什麼事情都未發生過地朝著東昭的方向行進。
祁燕自那夜起便與晏傾君同臥一榻,以免又有人暗中來襲。
晏傾君倒不是那般在意。奕子軒既然只派了五人過來,顯然是未料到她身邊有祁燕這樣一個高手,而且,那些人能退則退,應該是未得到必殺令。趁夜來襲,下的迷藥也不是太重, 第二日便完全察覺不到, 說明即使成功,他不想留下太重的痕跡,可是既然失敗,已經打草驚蛇, 未必會再來第二次。
最重要的, 從這次刺殺中,晏傾君捕捉到一條資訊。
她與晏幾乎從小長大,與奕子軒亦是相處多年,晏與奕子軒,無論公事還是私事,從來都是站在同一邊,說白了, 就是奕家看好的儲君人選是晏,又因為有個晏傾君,奕子軒與晏便走得更近了。
然而,如今,晏要娶她,奕子軒卻要殺她?
這在從前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其他皇子來殺她,而奕子軒的人前來救她,這才是正常現象。
晏傾君能想到的唯一解釋便是,晏與奕子軒,鬧翻了!
所以奕子軒明明知道她或許是晏卿安插在祁國皇宮的一枚棋子,要嫁給晏也未出面阻止。當初他問晏卿,何以確定晏會前來提親,晏卿說原因很簡單。的確是很簡單,一旦晏與奕子軒鬧翻,晏失去了奕家的支援,等於少了半條手臂,求權心切,見南臨殊言和商洛商闕都求親與她,便信了市井謠言,把那麼重要的一個攀拉關係的太子妃位給了她吧?
不管晏與奕子軒之間發生了什麼,即便是他與晏作對,早在祁國時便已經知曉她是要嫁到東昭的,為何這時才要殺她?
“落霞,你習武幾年了?”晏傾君發現祁燕似乎很抗拒“燕兒”這個稱呼,便依著她的自稱,即便是四下無人時仍舊喚她落霞。
“八年。”祁燕熟練地給晏傾君布好飯菜,放好碗筷,未有停頓道,“我以為會武,日後有機會逃出皇宮,所以求著祁天弈找人教我習武。”
祁燕的聲音仍舊是冷冷的,連說到“祁天弈”時的一絲波動都消失了去。晏傾君見她立在一側,看了一眼旁邊給下人準備的簡陋吃食,起身一併端到桌上,隨口道:“我是公主,你也是公主,身份本無貴賤之分。你用武力保我平安,換我保你不被人發現,更無高低之分。扮作丫鬟不過是掩人耳目,你不必委屈了自己。”
祁燕斂目,未多猶豫便坐下,與晏傾君一併用膳。
“那些刺客,到什麼程度會讓你有所忌諱?”晏傾君想知道祁燕的武功厲害到什麼程度。
祁燕嚥下一口米飯,淡淡地道:“東昭皇宮內,不出意外,除了夜行軍,無人能出我之右。”
晏傾君驚訝地看著她,才學了八年,她居然敢放此厥詞。
“夜行軍的武功,招數詭異,一般人,即便功力與我相當,也輸在招式上。教我的那十二人,各專一項,我承襲下來,普通的夜行軍,也未必是我的對手。”祁燕仍舊淡淡的,夾了一口菜。
“佩服。”晏傾君拿手托腮,毫不掩飾羨慕之色,再次懊惱了一把自己的手無縛雞之力,同時不太情願地發現挽月夫人沒教過她,若無其事淡定非常地說出一件驚詫旁人的事來,更具震懾效果。
接下來的幾日總算平順下來,東昭境內的天氣比祁國好地多,未見風雨,日日陽光燦爛,行船未受阻礙,那刺客也未再出現。一切都順風順水,船到了營城,聲勢浩大的迎親隊伍由碼頭整整齊齊地列到一里開外,滿目的銀白大紅交替,在陽光下格外耀眼。
祁國風俗,女子出嫁前三日不可面見生人,晏傾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