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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 方白將盛好飯的碗放在了紀鬱檸常坐的位置前,轉頭看向廚房裡的身影,輕聲:「過來吃飯吧。」
等紀鬱檸落座,方白用公筷夾給了紀鬱檸她燉的肉,「嘗嘗。」
裹著濃鬱湯汁的肉肥瘦相間,湯汁沁入米飯,晶瑩的白米飯瞬間染上了棕色的外衣。
連紀鬱檸這個把吃飯只當成是維持生命的人都覺得很有食慾。
方白看著紀鬱檸用夾起咬了一口,待看見紀鬱檸吞嚥後,方白迫不及待問:「好吃嗎?」
這個可是她最拿手的菜了。
紀鬱檸斂眸,平靜地回應:「好吃。」
好吃到…根本不像是一個新手能做出來的味道。
紀鬱檸眸光暗下。
方白聽到紀鬱檸沒有說嗯,也不是點頭回應,而是說的好吃,頓時得了滿足。
紀鬱檸都說好吃,那說明她手藝沒落下。
方白唇角翹著:「那你多吃點。」
「嗯。」
方白沒有再開口,她小口小口地吃著飯,不是飯菜不合胃口,而是每次做完飯,想進食的慾望都很小,就像是做飯時吸油煙味吸飽了似的。
飯吃到一半,餐桌上突然響起紀鬱檸的聲音,語調平平,說的話卻讓方白瞬間警惕起來。
紀鬱檸說的是:「阿姨好像很久沒彈琴了。」
方白不會彈琴,當然不會去碰那架鋼琴,更別說彈了。
雖然方白有原主的記憶,但知道和會做是兩碼事,就像是背熟的數學公式永遠套不入題中。
方白不知道紀鬱檸為什麼會關注她彈沒彈琴,還問了出來,她只能趁著咀嚼飯的時候敷衍著,「啊嗯。」
紀鬱檸一臉漠然道:「阿姨不是每天都會彈嗎?」
嘴裡的飯嚼完,方白沒了可以讓她敷衍的東西,清了下嗓說:「你平時在學校,怎麼會見到我彈琴。」
方白又說:「不過我確實有幾天沒碰過了,最近沉迷研究菜譜。」
方白対上紀鬱檸的雙眼,対方雙瞳幽黑,深邃的眸彷彿能洞察一切,方白一字一句說:「你想聽我彈嗎?這幾天手生,彈出來可能不太好聽。」
方白麵色自若,彷彿只要紀鬱檸說想,她下一秒立刻就能坐到鋼琴前彈奏一曲,但只有方白自己清楚,她心裡打著鼓,生怕紀鬱檸會點頭說好。
硬套公式的下場,只會是錯題。
方白的主動提出,讓紀鬱檸心裡的質疑暫存,她望著方白,把一些細微的表情都看在眼裡。
但対方的演技太好,她並沒有發現什麼破綻。
紀鬱檸眸光微閃,緊閉的雙唇翕動,話在下一秒就要說出。
方白耷在桌下的手,食指與拇指捻起,宣示出了她內心的不安。
但紀鬱檸目光所及的上半身,卻沒有任何異樣。
「咔噠」一聲輕響,在寂靜的環境下格外突出。
方白一怔,轉頭看向玄關。
紀鬱檸則默不作聲地收回視線,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她眼底情緒。
吳梅提著包進門,就見方白和紀鬱檸坐在桌邊,氛圍和諧。
吳梅対上方白雙眼,訕笑著:「抱歉啊小姐,我回來的火車晚點了。」
方白見到是吳梅,放下心,心裡慶幸吳梅回來的及時,「不是讓你明天回來嗎?」
吳梅有給她打電話說會晚回來,方白怕天太晚,就跟吳梅說讓她明天再回來,吳梅當時還應了一聲。
吳梅解釋:「我回去的時候就買好了車票,懶得退了,再說小姐你本來給的假期就是今天結束,我也不好意思不來。」
「退了我也會給你報銷車票的呀,」方白說。
方白見吳梅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