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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德滿臉誠懇。
這話在針對誰,幾乎到了指名道姓的地步。
人群中一陣鬨笑,似是看好戲一樣盯著鬧事的族人。
鍾家族人辦的這事太絕了。
把堂堂首輔堵著不敢出門,能讓宮中的聖上都知道鐘相的家族不寧,也算是能耐人了。
鍾家族人不由得紅著臉退後一步。
然而人老成精的族老和族長卻沒有善罷甘休。
幾位老人家顫顫巍巍地上前。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族長臨機應變改成了苦肉計,「都是親兄弟話怎麼就不能好好說。」
「老頭子們就是擔心膝下空虛,日後連個香火祭祀都沒人。」
族人們七嘴八舌地上前,似乎要讓成德等人評理。
談到香火傳承,圍觀的百姓都不禁動搖了。
鐘相膝下只有一女,現在還成了皇后,從族中過繼個孩子確實沒錯。
成德笑呵呵的端著浮塵,聽著族長的訴苦。
冷眼瞧著圍觀的百姓當牆頭草。
鍾離微雖然不知道這白羽的來龍去脈,但明白聖上這是在給他撐腰。
心中如同將要沸騰的熱水,掀起密密麻麻的氣泡。
「族長不必再勸,既是沒有兒女緣分,便不強求。」
「再害的孩子與親生父母骨肉相離,就是君實的錯了。」
若不是所圖甚大,誰願意將親生骨肉記到旁人名下。
鍾離微這話說得豁達大氣。
就是不贊同的百姓都覺得鐘相有理。
無故奪人子嗣就不傷天和。
族長攥住手杖,「族中有無父無母的孤兒也不成?」
「既是孤兒,對方一脈就不需傳承。」鍾離微皺眉,似是不忍。
見族長還想說話,鍾離微乾脆斷了族中立嗣子的想法。
「青山寺的方丈有言,我生辰八字兒女緣分薄,膝下一女長成已經是上天垂憐。」鍾離微垂眸,「立嗣子和生辰有礙。」
成德雖驚訝鐘相對子嗣的態度,但他對人不對事。
「鍾尚宮命格金貴,撐得住大人的生辰。」成德朗聲道,把皇后摘了出來。
可不是金貴,未來的皇后。
生辰一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汴梁百姓對於這個「大瓜」吃得很痛快。
「還真說不準,有克父母的命格,這克子嗣就不成。」
「顯貴是顯貴,這子嗣一事難說。」
「都是命,好在鐘相閨女命格顯貴能壓過去。」
「皇后的命,這命格孤兒能比,別再害了孩子。」
鍾離微可是做到了首輔的位置,能壓過他的命格,少之又少。
汴梁百姓對這個理由接受良好。
正好解釋了相府為何多年冷冷清清,鍾離微連個繼室都不娶。
相比鍾離微用情至深的傳言,這話可信度顯然更高。
族長不信什麼命,他覺得命格一事都是鍾離微捏造的。
但鍾離微連這話都說出口,他們再逼著立嗣子,心思就太明顯了。
族長還想要岌岌可危的臉面。
實在是進退兩難。
「不如先過繼個孩子試試,我家小六子從小就皮……」說不定就賭贏了。
一位族老禁不住誘惑提議,他家枝繁葉茂,不差一個孩子。
這可是爵位,要不是鍾離微這命格,過繼一事可不輪不到他家。
這話還沒說完,族老就被族長的眼神嚇到了。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族長心中罵人。
這句話算是將族人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