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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想素來喜歡寶貝的路蕤,竟是拒絕了。
不等沈陸離開口詢問,路蕤自己先有些扭捏地說道:「我上回拿的夠多了,暫時不要這些的……你只要告訴我,上回那一位宋小姐,現今如何了?」
自從上回那日慌亂的見面之後,路蕤不知為何,就時時想起宋玉牆來。
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
不是痴嗔多情的,而是有冰雪一般冷凝的恨意。
讓路蕤久久不能忘卻。
故而有了今天的一問。
沈陸離詫異地瞧了一眼路蕤,
路蕤與宋玉牆素不相識,只有那先前的一面相見,怎的今日問起宋玉牆來了?
「宋小姐照舊呆在太傅府裡頭,但是少見人了。」沈陸離將得知的訊息一一道來:「宋太傅的那一位正妻,正在和宋太傅一塊兒,和承恩公府僱傭的媒人接觸。」
「馮蝽不是被禁足在國子監了麼?」路蕤皺眉道:「他竟是還肖想著宋小姐麼?」
「他是被禁足了,但他的小廝沒有。」沈陸離垂下了眼簾:「顧蒙的事情,我也要擔上一部分的責任。宋太傅夫婦最看重利益、又鼠目寸光,十有八九會應下這門婚事。」
「宋小姐囿於父母之命,恐怕無可奈何——朕打算,在人品才學俱佳的青年才俊之中,挑一位為宋小姐賜婚。」沈陸離道。
「自然,我會先問過宋小姐的意見,若是她不想出嫁,朕也可以以為國祈福為名,將她封為郡主,先去寺廟裡清淨一段時間。」
只是宋玉牆的性子,恐怕不會同意第二種方案。
路蕤的眉皺得更緊了,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沈陸離又拍了拍路蕤的肩膀:「你不必煩憂,我必然會為宋小姐儘可能地安排好一切。」
等處置完馮家老三的事情,他就找由頭,召見宋玉牆一次。
「我知曉了。」路蕤點了點頭:「我回頭和我母親說一聲,她與宋太傅夫人也有幾分交情,先勸一勸宋夫人,拖著那馮家的媒人。」
「我繼續巡邏去了——你快些進去罷,你的小宮女等你許久了。」
沈陸離頷首,整了整衣衫,緩緩向御膳房走去。
今日的御膳房中,格外地熱鬧。
兩個蒸籠爭先恐後地冒出熱騰騰地熱氣,霧霧地聚攏在居灶的旁邊。
叫容嬌窈窕顯瘦的身影,顯得有幾分落寞了。
沈陸離輕手輕腳地擱下手中的盒子,靜靜地望著容嬌。
不想下一瞬,容嬌就轉過了身。
「陸離?」容嬌驚喜地眨了眨眼:「嘿,我方才心中一動,感覺有人來了,就猜是你,沒想到一猜就中了。」
「你來了都不出聲,是不是想故意嚇我呀?」容嬌輕輕哼了一聲,軟軟糯糯地質問沈陸離。
沈陸離當場就失笑認錯,又開啟盒子,展示裡頭滿滿當當、各式各樣的櫻桃:「我錯了,現在將這美味難得的櫻桃奉上,還請容嬌不要生我的氣。」
容嬌一眼瞥去,當下就張大了嘴:「好多櫻桃!」
不僅有她下午洗的瑪瑙含珠,還有金紅含珠、紅燈含珠與紫金含珠,個頭俱有大拇指的大小。
「皇上仁心,也給侍衛隊下發了櫻桃。」沈陸離眼神一閃:「我們隊中有幾人對櫻桃過敏,都給了我,我又不愛吃這些,就帶過來給你吃了。」
這一番解釋,未免有那麼點刻意。
而這解釋的內容,又有些過於巧合了。
但容嬌渾然未覺,歡歡喜喜地向沈陸離道了謝。
「你給我留了櫻桃,我也給你留了櫻桃。」容嬌笑得綿軟,將自己珍藏的那十個櫻桃拿了過來,又有些喪氣:「不過只有一點點,個頭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