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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疏雨突然覺得有點害怕對方說出什麼安慰她的話語來。
她如何能夠反過來承受得起來自受害者的安撫?
可連錦裡卻彷彿極懂她。
對方走過來,只是擁抱了一下她,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
「記得安排探班的時間,說話算話。」
連錦裡的聲音很溫柔。
她不恨自己。
孟疏雨聽得想哭,眼眶紅了一圈。
她怎麼可以這麼好。
好到自己更加覺得愧對,好到自己或許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償還她。
好到她自己恨上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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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節目錄製行程變得擁擠和繁忙起來,連錦裡再難抽出空偷跑出來。
因而她和孟疏雨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
她只是從秦女士那裡聽說,對反遣散了家裡為她安排的團隊,只留下了必要的人員,同時開始變得比以前還要努力拼命。
同樣,她也再也不肯回孟家,就像是在逃避。
孟疏雨的逃避很好理解,她只是難以泰然地自處;
秦女士卻成了最愁的那個人。
她不是不恨陳繡,但這份恨意不至於蔓延到孟疏雨身上;
而陳繡很顯然會遭受應有的懲罰,眼下只需靜待審判的結果。
秦女士感到犯愁的是:
清醒的那個孩子倒是想得明白,豁達的很;要強的那個卻很明顯鑽了牛角尖,走不出來了。
那能怎麼辦?
只能讓清醒的那個去哄哄要強的那個唄。
秦女士終究還是忍不住,給連錦裡去了訊息——
[錦鯉呀,我好久沒有孟孟的訊息了,很擔心她;]
[你最近跟她有聯絡嗎?]
但是關懷也好詢問也罷,只是到這個地步為止。
哪怕連錦裡已經非常坦誠地表達過自己的豁達了,她也仍舊說不出口,要問對方專程去看一看或是哄一鬨孟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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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錦裡收到秦女士訊息的時候,正在跟自己的經紀人林哥通電話。
後面的節目安排越來越緊湊,在隨之而來的尾聲階段,還有一場跟學員進行合作的公演舞臺。
為了方便錄製,連錦裡乾脆搬進了節目組安排的住所,就在學員宿舍附近。
嘉賓的房間內並沒有安排二十四小時的攝像裝置,連錦裡可以放心地窩在房間裡聽林天成打來的電話。
甚至因為懶得一直舉著手機,連錦裡抱著枕頭趴在床上,一邊看手機,一邊將來電調成了擴音。
林天成在那邊煞有介事地唬她:「連錦裡,兩件事。一個好訊息,一個還行的訊息,先聽哪個?」
連錦裡面無表情回道:「先聽不要我忙工作的那個。」
林天成:「」
長久的無語沉默後,連錦裡無動於衷。
林天成沒了脾氣,老老實實認輸:「兩個都不要你工作,就是給你遞個訊息。」
連錦裡在手機這頭敷衍地「嗯哼」了一聲,既不催促,也不好奇。
林天成便不再賣關子,直切主題說起事來。
「第一件事是小顧那邊的訊息,她說短片送去參了國外的一個賽,入圍的訊息已經給了過來,再過兩個月就出結果了。」
連錦裡「唔」了一聲,道:「挺好呀。」
林天成介面:「可不是挺好嘛。」
他頓了頓,說起第二件事,語氣帶上了點情緒,「第二件事跟梁舒雁還有陳繡有點關係。」
連錦裡聽得挑了挑眉毛,有點訝異。
這兩人怎麼扯上關係的?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