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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孫愉愉笑了笑,不願再談論她容貌的事兒,她從小到大都是被人誇著這張臉長大的,已經從裡面感覺不出多少喜悅了。「阿琴,你九哥今日來了麼?」
陳一琴沒想到長孫愉愉會突然問到陸行,她點了點頭,「來了,還是他送我和我娘來的。」
長孫愉愉點點頭,「阿琴,你能不能去幫我找找他,看著機會合適來告訴我一聲,我有話私下想問問他。」
陳一琴不說話了。
第72章
「我是想問問他《春居圖》的事兒, 那畫失竊我總覺得背後是有人在搗鬼,想要毀掉畫館,如今畫雖然找了回來, 然則卻沒有其他主使人的線索,所以我才想問問你九哥,他當初捉著江汪洋時, 有沒有從他嘴裡探知到什麼訊息。」長孫愉愉也是後悔, 那晚她居然沒想著問一下, 後來就再也沒機會見陸行了。
「這個啊,好, 我去幫你看看,或者我跟九哥說一聲,這樣也省得你一直等。」陳一琴鬆了口氣道。前幾日韋嬛如來找過她, 裡外都在打探她九哥和長孫愉愉的往來, 這讓陳一琴莫名想替長孫愉愉避嫌。
長孫愉愉點了點頭。
西苑雖大,但今日人來人往的想要尋個僻靜的地方說話還真是不容易。陳一琴歉疚地看著長孫愉愉道:「愉愉,九哥說他並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且跟你見面也不大妥當,他是定了親的人, 得考慮嬛如姐姐的想法,還說……」
長孫愉愉簡直氣笑了, 那陸九得多自戀啊, 她華寧縣主能瞧得上他個臭書呆子?
「他還說什麼?」長孫愉愉沒好氣兒地道。
「他還說這次尋回《春居圖》的事兒, 只是為了皇家畫館, 並不是為了你。」說到「你」字時, 陳一琴的聲音已經小得幾乎聽不見了。
長孫愉愉含笑地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鬢髮, 借著這個動作壓制自己心中的狂怒, 陸行還是第一個讓她產生如此暴力衝動的人,真想踢他幾腳呢。
同樣的話再重複說第二次是個什麼意思?他憑什麼嫌棄自己啊?以為自己還能賴上他不成?
「你九哥說話一向這樣氣死人的麼?」長孫愉愉問。
陳一琴想了想道:「也沒有,若是遇著不喜歡或者不高興的,他最多也就是不搭理對方。」
長孫愉愉一想,陸行這不就是在不搭理自己麼?所以她是屬於不被喜歡的那一類?
被陸行如此嫌棄,長孫愉愉當然不會再找他,一直到騎在馬背上進入馬球場,她都還氣呼呼的,帶著一股子怒火準備在馬球賽裡發洩出來。
比賽時,帶著怒氣好,也不好,全看你能否既保持住它,又駕馭住它。要是讓怒氣上了頭,勇猛是勇猛,但卻會被對方在看穿之後涮著玩兒。
長孫愉愉領著全隊舉了舉手中的馬球杖向著對方行禮,然後策馬走到了邊上,這是一個助攻的位置。
熟知長孫愉愉而又懂馬球的人,心裡看了難免有一絲奇怪,他們或多或少都以為長孫愉愉出戰肯定是做前鋒的,因為前鋒負責進球,贏得的喝彩聲最多,而助攻麼就難免被人忽略。
然而是金子在哪兒都會發光。
長孫愉愉在助攻位,一要負責防住對方的主攻,比如鐵真蘭珠和多羅郡主兩位。
鐵真蘭珠與長孫愉愉雖然算是好友了,但如今各有各的隊伍,對朋友最好的尊重就是不要徇私,不然就是看不起對方的實力。所以鐵真蘭珠對長孫愉愉是絕對不會放水的。
二來長孫愉愉還得負責搶球然後傳給孔重陽以及方子儀,這是她們隊伍的主攻。
長孫愉愉此刻的怒氣,讓她勇往直前,甚至忘了受傷不受傷的擔憂,她只想拿到那隻球。然則馬球在鐵真蘭珠的杖尖,此刻她和多羅兩人的馬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