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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陽公主更是數次問及盧長鈞的事兒,所以長孫愉愉很快就知道,盧長鈞還沒定親,這讓她立即警惕了起來,她母親對蘭氏母子看著卻是太熱情了,有些異樣。
待蘭氏母子告辭後,果不其然晉陽公主就問起了長孫愉愉對盧長鈞的看法。「你覺得盧長鈞如何?年紀輕輕就中了舉,若是這次中了進士,以他家的人脈,將來在朝廷裡必受重用。」
長孫愉愉立馬就想起了自己那噩夢,頭擺得跟扇子似的,「不怎麼樣。」
「我說你這孩子怎麼這樣?眼高於頂,就沒一個能入你眼的是吧?」晉陽公主沒好氣地道。
「娘,反正我年紀還小,就算定親也不會這兩年就出嫁,你還可以再多看看啊。這盧長鈞我感覺有些太弱氣了,這麼大個人了,有時候還去看他孃的眼色,上京入學還跟著母親一起。」這種男子長孫愉愉很自然地有些瞧不上。
「你呀你,看人不能看表面,他聽他孃的話,豈非正好說明他戀家,也有人管得住他,如此家風就不會差。」晉陽公主以過來人的經驗道。
「娘,你就再多看看吧。」長孫愉愉搖著晉陽公主的手臂央求道。
晉陽公主點了點長孫愉愉的額頭,「娘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愉愉,但凡好的男子一到京城就跟肥肉似的很快就被人搶光了,你看那陸修撰不就是這樣?按我說你的親事還是得趕緊定下來,誰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兒,我瞧著這盧長鈞就不錯,當然娘會再幫你多看看的,你覺得周……」
長孫愉愉最後是從晉陽公主院子「逃」出去的,因為再留下,她感覺她娘就要把京城沒定親的男子都說一遍了。
另一邊蘭夫人卻沒問盧長鈞對長孫愉愉的看法,在她看來八字都還沒一撇的事兒不問也罷。但她兒子似乎一路都很沉默,甚至有些恍惚。
「我聽說華寧縣主從小身子就不好,今兒瞧著的確是有些單薄呢。」蘭夫人嘆道,做母親的其實並不會喜歡長孫愉愉這種媳婦,太過美貌,容易壞了男人的德行,而且盧家乃是世家,晉陽公主府卻是無根的浮萍,別看她現在高高在上,將來一旦有變就什麼都不是。更何況,長孫愉愉的身子看著就像美人燈籠,風吹著就能飄走似的。
然而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卻完全不同。蘭夫人眼裡的單薄,在盧長鈞眼裡卻是讓人心碎的柔弱,真是恨不能立刻將她納入自己的羽翼之下,好好珍惜,好好珍藏,抹掉她眉間那一絲絲輕愁,叫她日日笑靨如花才好。
生得單薄又如何,等嫁了他,他就是日日給她餵飯都甘之如飴,瞧著她那粉嫩嫩的小嘴咀嚼飯菜一定很可愛,盧長鈞已經腦補得有些多了。
蘭夫人見兒子不答話,卻也不好再說什麼。
長孫愉愉這邊則是著實沒想到,陸行這破落院子居然成了她得以喘息的地方了。她娘已經徹底放飛了自我,開啟了媒婆嘴,長孫愉愉可受不了。
「你這是去哪兒了啊,一走就是小十日。」長孫愉愉不滿地看著陸行。
陸行掃了一眼長孫愉愉,沒答話。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干卿底事。
很好,長孫愉愉心裡的小火苗被陸行輕輕一眼就給激起來了,她心忖,很好,繼續保持,她最討厭的就是那些男子看到她就跟蜜蜂見了花蜜似的,似陸行這般冷淡就很好,能保持一輩子就更好了。可千萬別某一天落她手上,否則……
哼。
長孫愉愉接過蓮果手裡的長匣,放到陸行書房的長案上,從裡頭取出那幅塵封已久的谷蒼山的《峭石新篁圖》。谷蒼山以畫竹而聞名,但他有個怪癖,經常撕毀自己的畫作,所以流傳下來的不多。這幅「新篁圖」之珍貴也就可想而知了,也怨不得晉陽公主為了這幅畫還打過長孫愉愉。
這幅畫筆情縱逸,隨意揮灑,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