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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可是我若不聽她的還能怎麼辦?」朱慧蘭哭道,「今日我在上巳節上出了大醜,我爹已經知道了,狠狠地罵了我一頓,還把我趕出了家門。」
「你爹是你親爹嗎?」長孫愉愉好奇地問。
朱慧蘭道:「我後孃的妹妹跟吳嬌娘玩兒得好,一準兒是她和我後娘攛掇我爹把人參生意給我做嫁妝的,然後又在吳家那邊挑唆,把我家的手引給收了的。自從我後娘入了門兒,生了我弟弟,我爹的心裡就再沒我這個女兒了。」
「可是我看你義賣那天出手很大方啊,尋常的爹可不會給女兒這許多錢。」長孫愉愉還是不太信朱慧蘭,逼近商人奸詐。
「那是因為我爹想讓我攀上縣主你啊。」朱慧蘭看著長孫愉愉哭嘆道。
長孫愉愉這下卻沒話說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馬車內陷入了寂靜中,陳一琴倒是很震驚,怎麼能有這樣的親爹。
馬車行到岔路口時,蓮果詢問道:「縣主,我們現在是往哪兒走呢?」
長孫愉愉看了看朱慧蘭,「先送朱姑娘回家吧。」
「我不回去,我爹已經把我攆出來了。」朱慧蘭縮了縮身子扒著車廂道。
陳一琴見狀道:「要不然先讓朱姑娘在我家住一宿吧?」
「不行。那是她親爹,哪有隨隨便便就攆了親生閨女的道理。今日我們一起送她回去,她爹想來就不會再把她攆出去的。若是她留在你家,以後再回去反而有些話不好說了。」長孫愉愉道。
朱慧蘭人其實不傻,她一聽就明白了,長孫愉愉這是在為她著想。且她也不甘心就那樣把整個家讓給了她爹和繼母母子倆。
陳一琴也聽明白了,心下對長孫愉愉頓添了幾分佩服之心,她原還以為這位縣主是嫌棄朱慧蘭呢。
只是救得了初一,救不了十五,朱慧蘭如此就是回去了,也是輸得一塌糊塗,她的問題還是沒得到解決。
馬車行到朱家門口時,朱慧蘭遲遲不肯下車,隻眼巴巴地看著長孫愉愉,陳一琴自然猜到了朱慧蘭的想法,但她自己是沒有半點兒法子幫朱慧蘭的,所以也只能幫著她求救地看向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只覺得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什麼時候給了陳一琴一種自己是老好人的錯覺?
正僵持著呢,鍾雪凝就趕了來,還在馬車外就急急地問,「愉愉,你們找到朱慧蘭了嗎?」
蓮果撩開車簾道:「鍾姑娘,朱姑娘就在咱們馬車上呢。」
第38章
鍾雪凝鬆了口大氣, 衝著車廂內喊道:「朱慧蘭你還不趕緊給我下來!」
朱慧蘭似乎有些怕這位表妹,哆哆嗦嗦地下了馬車。鍾雪凝一看她渾身濕漉漉的就氣不打一處來,「你還真去尋死了啊?」
朱慧蘭絞著衣襟低頭不說話, 兩隻胖手又開始不停地抹淚。
「瞧你把愉愉的馬車弄得……」鍾雪凝嫌棄地道,「還傻站著幹什麼,進去換衣服啊。」
陳一琴趕緊道:「雪凝姐姐, 朱姑娘說她是被她爹攆出來的, 所以不敢回去。」
鍾雪凝跺跺腳, 看向朱慧蘭道:「瞧你這點兒出息,正主兒倒是被個蹭食的給攆出來了, 走,我帶你進去。」
長孫愉愉道:「正好,雪凝, 把你的馬給我騎吧。」言下之意自然還是嫌棄朱慧蘭的。
陳一琴原以為長孫愉愉是弱不禁風之人, 可看到她輕盈熟練地翻上馬背時,才曉得自己小看了她。京城的姑娘真的跟她們南邊兒的不一樣呢,能文能武樣樣不落。
陳一琴羨慕地看著長孫愉愉道:「愉愉,你會騎馬呀?」
蓮果笑道:「我家縣主不僅會騎馬,射箭也不賴呢, 馬球也打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