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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兒,許承才緩緩開口:「正常嗎?」
因幼時弄哭過女孩子,許承一直覺得,女孩子弱不禁風,所以他總是對姑娘家敬而遠之。
一般女孩子感受到他的冷漠,都不會再主動靠近,只有虞逸,會鍥而不捨地逗弄他,總是惹得他面紅耳赤,還逼著他叫姐姐。
虞逸的存在一度成為他的噩夢,以至於他隨父親離開皇城時,也並沒有多麼不捨。
只是偶爾遇上傾慕於他,卻又因為他冷眼相待而避他如毒蠍的姑娘時,他才會想起,深宮中有個不管他態度如何,都不冷待他的小公主。
但這份回憶,也隨著日月更迭逐漸減淡。
直到,鄭唯則來到靖夷。
鄭唯則身為狀元,按理應該在皇城安安穩穩地當文官,過好日子,可他卻來到了在刀尖兒上舐血的沙場。
所有人都無法理解他是怎樣想的,因此都對他抱有極大的好奇心。
許承也不例外。
鄭唯則倒也沒有隱瞞的意思,見大家好奇,便把虞逸點他做先生,他裝病逃避,以及虞逸成全他的夢想,為了他向皇帝請命之事,紛紛道出。
他對虞逸極為崇拜,將緣由娓娓道來時,還時不時摻入一些自己私人的感情,把虞逸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在其他將士都在感嘆,這公主殿下有識人之明時,唯有許承有些恍惚。
這些年,他不少聽到身邊的人議論虞逸,但都是說她行徑荒誕。
每每這時,他都會在心底暗暗地想,虞逸雖然有些壞心思,但不像他們所說的那樣不堪。
但他也知道,自己說了,他們也聽不進去,於是他把這份自認為對虞逸的瞭解,埋藏在心底。
而從鄭唯則口中再聽到虞逸的名字,他忽然發現,或許,他其實也沒有那麼瞭解她。
他不禁開始想像,現在的虞逸是什麼樣的。
後來,他開始和鄭唯則熟絡起來,他有意無意地向鄭唯則問起虞逸的事。
其實,鄭唯則只見過虞逸一面,但是許承問起,他就來了興致,將那一日見面的事反覆說,誇大說,總之是怎麼能把虞逸捧上天,他就怎麼說,恨不得把一個時辰的事,說他個四五天。
在鄭唯則日復一日對虞逸的誇讚下,許承對虞逸的好奇心愈發旺盛,並在心中勾勒出了她的形象。
他覺得,再見到她時,自己一定會比她先認出她來。
到時候,他定要好好挫挫她的銳氣,以報小時候被耍弄的仇。
想像起他們重逢時的場景,他開始忍不住偷著樂,此外,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期待。
這份期待,甚至讓他數次在夢中與虞逸相見。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們會在那樣一個場合,那一種敵對的情況下重逢。
那個少女就那樣散漫地對他笑,對他說「好久不見」。
一切都和他設想的不一樣。
但是,一直以來只存在他想像中,已然及笄的少女終於站在了他面前。
一股濃烈的感情自他胸腔中爆發。
然後,他跑了。
時隔多年,他發現自己越發不會對付虞逸。
分明他已經能夠在軍中獨當一面,但是面對虞逸,他始終潰不成軍,無一例外。
他覺得,他和虞逸,或許天生不對盤。
這樣的情況以那晚的筵席為終止。
虞逸當著滿殿人的面,說連楚是她認定的駙馬。
他身上有很多刀劍留下的疤,他不怕苦痛,但那一瞬,蔓延至全身上下的疼痛讓他難以承受。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去看了大夫,大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直到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