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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蘊著一肚子委屈和憤懣,奚容此際也不敢翻臉。
她弟弟果然是有先見之明,這人現在就是不正常,不!打回來起這就不是當初的宮椋羽了。
虧得之前奚容還想為失約之事同他好好解釋道歉,現在想來,大可不必!只能穩住這人,早日求得恩典出了府去才是正經事。
然而宮椋羽聽到她的話,卻並不想放手,梨香淡淡的清甜讓他流連,乾脆就將頭伏在她頸間。
稍一偏頭,高挺的鼻子蹭到柔滑的鎖骨上,梨香更甚,讓人愉悅。
似是尋到了樂子,他又蹭了蹭,接著又發現唇瓣柔軟,碰觸的愉悅更甚,他的唇開始若有似無地遊移,探尋著下一步的方向,當真和無知又好奇心旺盛的獸類無異。
容顏美好的男女,本該是柔軟繾綣,悱惻纏綿。
可對承受的人來說,跟身處刀山火海無異。
奚容心臟像被一隻手狠狠掐住,因他的碰觸縮緊了身子,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連被輕薄的憤怒都不敢發洩出來,只能全身都提起了防備,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大公子,我是二公子的人了,您不可如此。」她咬緊了牙關,蚊吶一樣的聲音響去。
這時候,她只能搬出宮秋庭,希望宮椋羽能投鼠忌器,就此住手。
這句話果然奏效,宮椋羽抬頭睥睨著她:「什麼意思?」
「奚容,是老夫人給二公子備著的房裡人,」她閉緊了眼睛,說著最不願意承認的話,只為尋一點生機,「大公子作為兄長,莫要傷了兄弟之間的情面。」
宮椋羽自動忽略了後邊的話:「備著?那就還不是。」他盡力忽略著奚容是別人的這一事實。
奚容硬著頭皮說道:「早晚會是。」
宮椋羽眼中是一閃而過的狠戾,偏執地重複一遍:「那就還不是。」
這三兩句話,像解開了他腦中死結的手,那是兩年前就存在的念頭,本以為已經淡忘,結果回來的第一天,他就迫不及待再提了。
宮椋羽從來都看不起自己,即使披上再尊貴的皮囊,這輩子也做不成世家公子,其他的仁義禮孝,他學了,卻不想理會。
既然已經卑劣,為什麼不把想要的握在手裡呢。
「我也可以和老夫人要了你。」他一手自奚容的肩上移開,輕撫她頰側亂翹的髮絲。
這話讓奚容心神俱震,他果然對自己有企圖了,今早就該先去老夫人屋裡,將伺候之事推了。
不管如何,今晚若平安脫困,她必然要去找老夫人說項,絕不能再待在青戈苑院裡。
巨大的害怕襲來,奚容甚至忘了躲開他的手:「大公子,不可!」
宮椋羽被她脫口而出的拒絕打的心悶,危險地盯住她問:「為何不可?」
「大公子難道不顧念兄弟之情嗎?」
「不顧念。」他答得乾脆。
奚容冷汗直冒,這人身子好了,腦子壞了。
「那大公子預備如何?」她警惕盯著宮椋羽,只能見招拆招。
鼻端的血腥味更重,視線微微下移,才發現他胸口的衣衫已經泛著濕意,看來是傷口裂開了。
奚容打定主意,若他真的意圖不軌,就一頭撞到他的傷口上,然後立馬爬出去,到時候該杖責杖責,趕她出了這個院子更好。
她忽然靈光一閃,思緒開闊了起來。
若是自己伺候宮椋羽的時候真的出了大疏失,那老夫人肯定要把自己趕出去……
然而她的眼神實在是太明亮,宮椋羽循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胸口,隱隱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
「若想跑,不徹底殺了我是不行的。」宮椋羽柔下了臉色,溫聲地提醒她。
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