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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說的是,看到她拿那些東西的懵懂樣子,想在她身上放肆,想得讓人心臟滾燙到指尖都在微顫。
這是顧左右而言他了,奚容咬牙切齒,管教他怎麼藏,再拿到自己面前來,她定要翻臉不認人。
將藥油仔仔細細揉上之後,她就要出去了,被宮秋庭拉住:「梨兒不幫我收拾好嗎?」
「公子還是自己來吧,奴婢怕折損了那些貴重之物。」
那說話的模樣,好像再逼她就能舉簪抵了脖子,
宮秋庭只好親自下榻來,委委屈屈像個小媳婦似的拾起了一地零碎,撿一個還看她一眼,眼睛似在說:「真就讓本公子一個人撿嗎?」
奚容冷漠地行了個禮:「天色已不早了,奴婢這就傳膳去。」說罷推門而出。
因這事奚容很是小心避開了他一段時日,兩個人就算日日相對,那公子出塵或妖嬈的模樣在她眼前都跟空氣一般。
宮秋庭怎麼賣乖都沒有用,只能抱著狸兒解悶,春日裡貓兒一薅就有數不清的毛絮亂飛,又被奚容悄悄瞪了幾眼。
所以他被狸兒抓出了口子也不吱聲,等著奚容「不經意」地發現。
求著要給他上藥的時候,宮秋庭才不情不願地伸出手給她。
不過他也閒玩不了幾日,除了忙大老爺交付的事情,元宵後中正官也已經到了滎陽,依據家世、行為才德、人品等第為據。
長久經營的聲望、剿匪、清談盛名等諸事並舉,宮秋庭得上中之評,因上上為虛品不評,得此品級也在意料之中。
這些評定之後還要上呈朝廷審定,不過大老爺既在中書監,便不會出什麼差池了,他初至京城,官職便可到二千石。
在臨去盛京之前,宮秋庭去了滎陽友人為他置下的送別宴。
宮秋庭其人在外人面前時常是溫和帶笑的一張臉,但處久了才發現再如何用心都只是點頭之交,能與他為友的實在是少之又少
此次相聚也多是烏合之眾,他能給面子前去,看的也是剛到滎陽的江妄子明師彥的面子。
江妄子嗜好遊歷四方,寄情山水,二人已有一年多未見。
此次也是聽說做主置酒席相送的孫家大郎,特特自臨安山間挖了初生春筍和山泉中撈來的山魚,快馬送了來。
江妄子聽說了子讓興致勃勃地說要去赴孫家的宴,宮秋庭也陪著他去了。
「皮薄肉厚,鮮嫩剔透,焯水這一步都省了,吃起來真是不澀不麻……當真美味啊。」江妄子和宮秋庭赴宴後一同回了宮家,一路上還在回味著。
宮秋庭搖搖頭:「你廚藝也是精進了,竟在別人家親自掌勺,可見是老饕本性不改。」
江妄子咂嘴:「我這不是怕孫家的師傅浪費了這等好物嘛。」
說著就到了有懷閣,奚容見公子帶了客回來,便來奉茶,接著一眼就看到他整齊破口的袖子,問道:「公子這會的是武宴?」
江妄子嘿嘿一笑:「這哪是會武宴,分明是會了孫家的嬌貴佳人。」
宮秋庭一眼就止住了他的調笑,朝奚容說道:「撞見了庸人,走脫不得就割破了。」
說到此臉色已是十分不好,他甚少出席世家宴會,春遊踏青也一概不與人遊,是以無從得見如此唐突的女子。
今日被孫絡玉攔住,本覺得此女面生,等聽她句句控訴,才憶起此人曾經與自己的庶妹一道來過有懷閣畫梅。
更詰問自己為何這般無情,明明連自己的畫畫的顏料都這般上心,卻轉頭就讓堂妹下她臉面……
一堆莫名其妙的話讓宮秋庭懷疑這女子腦子可正常,後又想起宮盈曾給自己的一幅畫,說也是這孫絡玉畫的。
想到她讓奚容在雪中枯站受凍,宮秋庭一向溫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