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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眼神對上，林皎瞬間變得怯怯的，她眼睛低垂下去，有些扭捏地坐在林素麵前。

沉默了一會，林素拿出之前給林皎準備好的東西，

「這次你一個人回去，注意安全，不要隨便和別人說話。」

「還有到家了就給我發簡訊，打個電話。」

「電話號碼我也寫在紙上了，是我室友的。」

林皎看著林素絮絮叨叨地交代著，她咬著嘴唇，

「姐，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林皎的聲音中帶著哭音，

「對不起，我知道是我錯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姐，你罵我也行，批評我也行，別不理我。」

「我知道錯了。」

林素看著哭得眼皮紅腫，鼻尖通紅的林皎，拿出自己的紙巾遞給她，

「別哭了，這麼大的人了，還在外面呢。」

林皎拿著紙巾擦臉，打著嗝，&ot;我才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我呢。&ot;

「只要你別不理我就行。」

林素有些無奈，「我哪有不理你，我不是和以前一樣嗎。」

服務員端著之前林素點的果汁過來，林素把果汁遞給林皎，林皎低頭看著果汁中自己的倒影，喃喃自語，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突然變成這樣了。」

「一開始，我只是覺得有人因為我穿得嘲笑我，我才想著努力掙錢買衣服打扮自己的。」

「後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林素聽到林皎的話，她伸出自己的手，握住林皎的手，她不知道說什麼。

她或許可以和林皎說很多道理，但是她知道林皎不是不懂這些，只是道理再多，每個人的成長都需要自己去經歷。

「你這段時間實習感覺怎麼樣？」

林皎聽林素問她這個，她情緒瞬間變得高昂了起來，

「姐，我決定以後有時間我就一直去周律師那邊和他們學習做法律援助。」

「姐，我以後一定也想像周律師那樣，成為一個優秀的法律人。」

林素看著林皎不再像之前那樣一臉茫然，而是變得充滿鬥志後，她喝了一口葡萄汁，心裡有些欣慰地笑了。

畢竟有一個優秀的目標偶像，林皎會變得更好不是嗎？

到了林皎回家的那天，林素特地找韓教授請假，送林皎上了火車。

回到學校，林素心裡有些空落落的，總是忍不住擔心。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林素拍了拍臉。

怎麼現在就有一顆老媽子的心，不行，她還年輕，不能這樣。

「噔噔噔噔。」

林素看著站在門口的周麗敏，有些吃驚，

「你怎麼來了？」

周麗敏倚靠在門框上，「想著你寒假不能回家，寢室又只有你一個人了，就給你帶了點吃的。」

說完，周麗敏把拎著的兩個袋子放到林素桌上，開啟其中一個粉色布袋，周麗敏從袋裡拿出來四五個保溫飯盒。

周麗敏拿出來以後左顧右盼了一下，把寢室裡的四把椅子拼在一起，墊了幾張紙，把飯盒都拿到椅子上開啟。

林素看著面前還飄著熱氣的餃子，四喜丸子，紅燜肘子，鮮魚湯，還有肉皮凍，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周麗敏，周麗敏揚著笑容沖林素說：

「怎麼樣？豐盛吧。」

「我特地託我媽給我做的，我帶了一半到寢室來，趕緊吃，等下就涼了。」

林素眼睛泛著濕意，「能和你交朋友，真的是我三生有幸。」

「好香啊，你媽媽手藝真好。」

林素找隔壁還有人的寢室借了兩把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