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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涼歌推算到了碧染的能力，或者會給他造成的影響，才心狠下來，將自己的感情封印住？」錦容提出質疑：「可這樣的話，他自己的實力……」

「他不需要將自己封印多久。」曲寧萱淡淡道：「只要碧染將仙界搞得一團亂，他就有辦法趁亂而起，謀奪天下。太初結界一旦破裂，三大上仙又不齊心，仙界會走到哪一步？君臨天下之後，殺了碧染再解開封印便是，哪用得著多複雜？」

錦容聞言，不由倒抽一口冷氣。

她見仙界花團錦簇，歌舞昇平，便真以為天下太平，四境無憂。誰料魔界早已厲兵秣馬，尋求一切時機，想要時仙界下手？若非慕祈上仙多了個心眼，讓疏陵上仙別靠近碧染，涼歌的計謀就已經成功了！不，這甚至不能算計謀，而只是因勢導利，順水推舟，僅此而已。

「我們可以來理清一下整件事的過程。」曲寧萱怕錦容思維發散到天邊去，太過危言聳聽，便放柔放緩了聲音，有條有理地說：「魔皇涼歌與昭華上仙都大概算出碧染的能力，也算到她會讓六界走向難以預知的結局。涼歌的資料太少，他怎樣做我姑且不論，但昭華卻做了錯事。由於太過驕傲，太相信自己的魅力與定力，以及神光護體的威力，所以他刻意去接近碧染。結果，他卻在一次次的接觸中，被這種能力幹擾到，從而漸漸變得不忍心傷害她，再後來……你也知道了。」

她的聲音有如一泓清泉，漸漸讓錦容焦躁的內心平靜下來，可聽見曲寧蕾最後一句，錦容不由氣急：「昭華怎麼這般糊塗？他，他……唉！」

昭華？

曲寧萱知錦容與慕祈上仙關係極好，互稱道號自然沒什麼關係，可昭華上仙……不過，即便窺探到這個秘密，曲寧萱也沒有多加打探的意思，她輕嘆道：「命運就與鬼一般，信則有，不信則無，半信半疑最容易出事。昭華上仙占上之術天下羌雙，自然是世間最篤信命理輪迴的存在，可他與魔子碧染的事情爆出後，我打聽了一些訊息，知曉他是三大上仙中，對魔子最不喜歡的一位。自負加上偏見，明明相信卻做出不信之舉……也合該是命。」

她全盤分析，絲絲入扣，在情在理，錦容已是信了八九分，更別提早就聽呆了的蘭靜。錦容急急道：「昭華這樣，可有披解之法？」

曲寧萱萱以袖掩面，輕笑道：「錦容，你這話就問錯人了，我又沒有愛過誰，怎會知道這種事？」

錦容自知失言，不由搖了搖頭，隨即卻極鄭重地時曲寧萱說：「蘭泠，謝謝你了，我會讓涵書和臨楓帶靜兒繼續去玩，也不辜負這難得的好時光，至於那個蕭寧……他有何問題？」

「目前看來，並無問題。」曲寧萱如實道。

「是麼？這樣也好，這段時間我們天天疑神疑鬼，自己差點將自己折磨瘋了。」錦容隨口說：「他若沒嫌疑，倒也不錯，以他那麼好的資質與心性，不出萬年，咱們仙界定能又多一位合格的殺戮仙。」

錦容大概打算去做什麼，歸心似箭，曲寧蕾如何看不出來？見到她這般模樣，曲寧萱想了很久，還是將快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

縱然理清了思路，知道了碧染的能力，但這又如何？最關鍵的問題沒解決，就算除了碧染，以後此類的事情，也會源源不斷，接踵而來。

碧染從來就不是問題，問題在於，擁有這樣逆天能力的她為何會誕生。倘若說為了毀滅魔皇涼歌，倒也勉強說得通，可仔細一想，就覺得大有問題。

曲寧蕾不甚瞭解涼歌，只不過從涼歌所做得幾件事，以及旁人的轉述之中，大概勾勒出一個模糊的形象。可強者大抵擁有通性，尤其是天命強者這般位於世界頂點的存在，內心若沒幾分傲氣，那是不可能的。涼歌能窺見天道奧秘，將魔種無聲無息放入仙界，必定對自己的實力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