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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隨便哪個山主島主,都擁有一定的勢力,就算獨自修行,也或多或少有朋友,萬一與誰起衝突,也能拉一票人打群架。衡天者卻必須清冷獨守年華,不與外人接觸,同職業者都不能靠得太近,更別說與外人交友。
旁人明著尊敬作為真仙的衡天者,暗地裡卻不以為然,畢竟衡天者除了公正裁決之外,什麼都不能做,否則就是以權謀私,自己怎麼這麼傻,為了救碧染,到哪裡都抬出姐姐的身份,亂賣姐姐的面子?倘若好心得到好報,也就算了,結果呢?人家無視你的好意,死扛著不說!聽聽言默說的,這叫人話嗎?難道她就這麼賤,別人冤枉了自己,她還非黏上去不可?
「靜兒……」曲寧萱站在遠處,看見那個孤零零坐在樹下哭泣的身影,不由流露出一絲難過。
美人面露哀愁,足以讓鐵石心腸的人融化,何況蘭泠仙子這等容貌?縱然以鴻羽、安瑞仙君的定力,也不免有一瞬的呼吸困難,不過他們很快就回過神來,暗笑今日竟一再失態,這樣可不好。
鏡越最是冷心冷情,與曲寧萱相處的時間也最久,定力過硬,所以他用一如既往冷冰冰的語調問:「可要將蘭靜帶過來?」
曲寧萱不好意思地說:「勞煩諸位稍等片刻,我先去安慰靜兒……」
恆陽人如其名,笑若朝陽,明明是最爽朗不過的性子,卻由於身負至清之氣,不得不成為衡天者,縱然如此,他依舊不改光輝本性,只見他露出燦爛的笑容,八顆牙齒閃閃發亮:「放心,我們等多久都沒關係。」
蘭靜哭得正傷心,察覺陽光被陰影阻擋,知道有人站在自己面前,心中頓時有歡喜又惱怒,很彆扭的說:「不是說我就是這種性子嗎?幹嘛追過來?」
「靜兒,是我。」曲寧萱聽出蘭靜語氣中的微妙意味,以及連蘭靜自己都不知道的幾分期待,不由輕嘆。
戀愛少女什麼的,真心傷不起啊!再這樣哭下去,想成為瑪麗蘇的穿越女蘭靜姑娘,你可就成了女主的身子的命了啊!想到這裡,蘭靜彷彿積了一團火,要知道,那個死去的學生名為若敏,是仙界鳳來島島主的小女兒,生性驕縱刻薄,張口閉口就是「我們鳳來島如何如何」,甚至還口出狂言,說蘭靜的姐姐蘭泠仙子「不過是個泥塑木胎」,為此與蘭靜發生衝突也不是一回兩回。她悽慘死去,蘭靜自然是首當其衝的調查物件,也不知接受了多少盤問與審核,直到後來檢測出若敏傷口處有魔氣,作為至清聖物「素凝優鼎」化形的蘭靜才掃除了嫌疑,碧染卻成了重點觀察物件。
魔子體質特殊,諸多仙法對她無用,偏偏碧染死都不肯說出事發當晚,她到底在哪裡。鳳來島島主夫人見她這等態度,登時大怒,認定碧染殺了自己的女兒,差點一掌打死她。若非鴻羽、安瑞兩位仙君公正嚴明,蘭靜又祭出曲寧萱的面子,說可以請衡天者來處理此事,碧染不死也得脫一層皮。
衡天者的工正誰都知道,蘭靜正在想怎麼讓曲寧萱幫忙徇私,卻知這不大可能,才急得團團轉,怎麼反倒裡外不是人了?
永逸知蘭靜在這件事情上是真委屈,見蘭靜氣鼓鼓地看著言默,言默也瞪著蘭靜,就知道倔性子的這兩人卯上了,連忙打圓場:「小靜,阿默也是無心的,你別和他計較……」
他不說還好,一聽見這拉偏架的態度,蘭靜頓時暴走。她本來就是衝動大過理智的人,否則也不會腦抽之下選擇穿越,先被審問,釋放後為碧染跑東跑西地說情,抬蘭泠的面子出來求助,還得受鳳來島島主夫人的奚落,蘭靜自認仁至義盡,言默這樣說她,難道她還得忍著,不能要一句道歉?所以她怒氣沖沖地說:「我說得有錯嗎?只要她說出那天晚上她幹了什麼,哪能弄到今天這地步?我再怎麼好心好意,也比不上別人不領情!」
這話說得在情在理,卻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