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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誰讓她有個要她擋桃花的上司，還有一堆敵視她得同事呢？都是環境所迫，被逼出來的啊！

對於蘇沁雨，曲寧萱無所謂討厭與喜歡，留在第三軍團的女修大半都是北辰星嵐的愛慕者。雖然她們不會腦殘到在公事上互相使絆子，也不會明著陷害誰，可暗地裡的爭鬥卻少不了，段數也非常之高，換個地方就是一出大戲。帶著試探的言語，深意無限的「好意」或「感慨」，還有不動聲色的引導，讓曲寧萱著實大開眼界。怎樣利用一切時機削弱敵人在北辰星嵐面前的印象分，怎樣讓北辰星嵐最自己產生好感……唯一令她又好氣又好笑的是，就算她一絲不苟地辦公，完全沒有覬覦自己這位美男上司的意思，也被眾多優秀女性當成強敵，真是無奈。

縱然知道曲寧萱言不由衷，蘇沁雨還是露出淺淺的笑容，她是個聰明且有分寸的女子，知道曲寧萱不願多談，就轉了話題，輕聲道：「你說戰爭什麼時候能結束呢？」

聽見這個問題，曲寧萱不自己露出一絲懷念，顯然想到當年同樣問這個問題的自己。那時的她還抱著天真的想法，認為戰爭很快就能結束，可現在？她已經當了北辰星嵐的副官足足七年，從僵持的第一道防線殺到草原深處，連線滅了匈奴左日逐王，左右溫禹鞮王與右漸將王等實權人物的部落，還大破匈奴左賢王的軍隊，活捉了烏累單於的兩個兒子。

不僅如此，他們在草原一系列的掃蕩行動也給二、四、五、六、七這五個軍團啃下其餘硬骨頭注入左右谷爞等創造了足夠的時機與條件。要知道，巫王為了這一次的侵略準備了太多太多年，甚至讓煉體的修行功法普及了整個草原。悍勇不畏死，肉身堪比築基期修士，又擁有強大肉搏能力的草原人就是最好的炮灰，他們或者時給巫王真正的軍隊創造了足夠的機會，死了也成為巫王以及他手下的力量，也給修真者們帶來了數不清的麻煩。

想到這裡，曲寧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她的手依舊纖細細長，柔弱無骨，美到驚人，可她自己都不記得，這雙手奪走了多少人的性命。

第一次殺人，或許會噁心，會反感，會恐懼到無以復加，可接二連三殺人的話，你就會發現，殺人其實也就是那麼回事。何況這是在戰場，戰場不容許軟弱，更別說她還有那樣一個懂得把握人心的強橫上司，又面對一場又一場高強度的戰鬥，不能鬆懈，久而久之，就連愧疚自己殺人而糾纏自身的夢魘，都很久不曾出現了。

「殺到敵人刻骨銘心，再無回天之力時，戰爭就結束了。」有些出神的曲寧萱聲音極輕，卻滿是堅定的味道。

我知道，這種做法是錯誤的，種族滅絕從來就傷天害理，不容於世，可這是我們目前能找到的最好方法。巫王定不會容許匈奴人死光，因為這些普通人是他力量的來源之一，他的子民死得越多，他就會被反噬得越慘。到那時候，蒼茫雪山就算不得什麼屏障，二十個渡劫期強者用天級齊動手，雪山扛得住，雪山裡的人呢？

蘇沁雨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輕地說：「是麼？那還要挺久吧？我可有的忙了。」

曲寧萱微訝地望著她，卻在蘇沁雨目光挪過來的時候收回，暗笑自己一著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對柔弱型女子存了太大的偏見。蘇沁雨喜歡北辰星嵐，也顯得比較柔弱，這些都不假，可她並不是那等為了男人不擇手段的菟絲花。相反，身為藥王谷嫡傳弟子，又隨軍多年，成為深深受人愛戴的軍醫，蘇沁雨骨子裡定十分倔強與要強，從她方才那些話裡就可見一斑了。

一時間，兩人都陷入緘默之中，過了一會兒，一位傳令官滿頭大汗地跑過來，對曲寧萱行了一禮，方道：「沈大人，指揮官閣下找您有事。」

曲寧萱點點頭，對神色有些黯然的蘇沁雨告別，大步流星前往臨時搭建的指揮部，找到北辰星嵐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