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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哦。」漢王突然意識道,「那我就等著哥哥嫂嫂的大婚,然後吃遍整個衛王府。」
幾刻鐘後,衛王連奪五球,百官與內外命婦紛紛喝彩,還有不少臣子連連誇讚衛王的風采,唯有身為父親的皇帝坐在御座上沉著一張冷臉。
「衛王連擊五球,群臣們都誇讚呢。」李皇后從旁道。
「老三沒有爭心,才使他贏得如此輕鬆。」只見皇帝冷哼了一聲,對於這個兒子,他向來漠不關心,「真有本事便該到前線去。」
賢妃楊氏於一側聽著,臉色變得極為難堪,既心驚又害怕皇帝真的將自己的兒子派去戍邊,「陛下,三郎謙讓,才讓二郎僥倖贏得比試,但二郎為今日的比試,將自己閉於王府月餘,便是不想在父親眼前丟臉,二郎如今虛年二十六,已過婚娶之齡,臣妾想請陛下做主。」
聽著賢妃的話,皇帝沉思了一會兒,「賢妃向朕提起,是有鍾意的人選了?」
賢妃搖頭,「臣妾居於內廷,不曾接觸公卿大臣,便也不知哪家女子賢良,不過二郎他自己倒是心裡有些想法,陛下日理萬機,他便不敢打攪。」
「哦?」皇帝應道,「這麼說來,他自己已有王妃的人選了?」
「是。」賢妃回道。
皇帝捋了捋花白的長須不再多言衛王之事,接下來的幾場有齊王與其他幾位宗室子弟。
往年端午宴,年輕一輩拿頭籌者皆是齊王,官宦子弟與其他宗室不敢與之爭風,而今年的馬球齊王卻與燕王世子一般,只得了兩籌。
馬球結束後,錦衣衛同宦官將用紅漆畫環的草靶置於躤柳場地的最南端。
眾人皆驚疑,「今日躤柳,為何要置靶於場上?」
「不知道呀。」
於是眾人一同看向皇帝,太監高士林遂走上前站在高臺上大聲宣道:「軍中以端午走馬,謂之躤柳,今陛下將此移於宮廷,意在強宗室朝臣官宦子弟之體魄,國朝以文武之道治理天下,故缺一不可,今日躤柳,所用箭鏃改為軍中常用箭,不再增闊箭鏃,且於柳枝之後增置草靶,試者以中柳與否及靶環點數定得籌。」
高士林的話剛說完,只見一眾錦衣衛將一根極細的柳枝懸於靶前,因是盛夏,東南風盛行,那草靶前的細柳便一直飄忽不定。
眾人望著最南端的草靶與隨風飄揚的楊柳,紛紛驚嘆道:「這走馬射柳本就是極難中的,還棄用增闊的箭鏃改用尋常箭頭,今又妖風大作,這如何能射得中呢。」
「若是燕王在場,你們說是射得中還--
是射不中呢?」有大臣發出質疑,問道周圍的同僚。
「眾所周知,燕王擅射乃國朝第一人,其百步穿楊的箭法諸位也見過,若是燕王在,又何懼這區區妖風。」
「那麼諸位覺得其子如何呢?」大臣又問,「今燕王不在,然其子卻是試者之一。」
「王世子?」官員乃至外命婦們紛紛側頭看向北方的宗室席座。
旋即有人道:「世子是燕王殿下的獨子,騎術與箭術定然是燕王親授,適才第一場馬球,王世子縱馬一躍可謂驚艷四座。」
「最後還不是輸了馬球比試,」有人從旁質疑道,「我看吶,燕王世子遠不如其父,眾人皆知射柳之難,何況是用尋常的三簇箭,柳枝之細,若偏差一點都不足以將其射斷。」
就在眾說紛紜,揣測燕王世子箭術如何時,高士林又扯了一聲嗓子,高喊道:「陛下有旨,此次躤柳,試者走馬,需得靶心與柳枝同時射中,方能得籌,試者依例可射五箭。」
高士林的話出,可讓一眾年輕的宗室子弟愣住,「用尋常箭走馬射柳還要同時射中靶心才算得籌,這兩項本就極難,如今還要加在一起,這誰能得籌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