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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指揮使是陛下最信賴的人,您這樣對他,他萬一向陛下說您的壞話…」下屬為王振擔憂道。
「若要栽贓,他早就去了,老夫只是想提醒他,莫要像前任指揮使那般,狡兔死,走狗烹。」王振長嘆道,「國不可無直臣,本就內憂外患,若再來幾場冤獄,這天下就真的無黑白之分了。」
——武英殿——
錦衣衛指揮使胡文傑按例將繡春刀解下交予殿外守門的官宦。
噠噠噠——腳步聲十分之輕,隨後見御座上批閱奏疏的皇帝,跪伏道:「錦衣衛指揮使胡文傑叩見陛下。」
皇帝輕輕按著額頭,瞧了瞧外頭的時辰,知到臣子習性的皇帝抬手道:「平身吧,卿今日晚了些許?」
胡文傑起身,將飛魚服袖子裡藏的捲起的白宣旨拿出,弓腰道:「臣因謄錄探子筆記而晚了時辰,請陛下責罰。」旋即走上前。
皇帝接過,將其緩緩展開,謄錄的字跡整齊乾淨,且十分秀氣像讀書人所書。
時間、地點、何人、何物,甚至還有聽見的對話,都詳細在案,皇帝一目瞭然,旋即將其扔進香爐中焚毀,「依書所記,探花郎有心投靠燕王世子而為其不信任,二人口角爭執?」
「是,針鋒相對,似乎世子看不上張九昭的為人。」胡文傑回道。
「這個張九昭倒是挺大的抱負,齊王不是宴請過他麼?」皇帝問道,「他應懂朕的苦心。」
「齊王殿下是請了,但那是齊王妃的意思。」胡文傑又回。
皇帝靠在椅子上,抬手按了按額頭,「張九昭是有才華,抱負不小,但城府也深,不過我這侄兒…似比張九昭還讓人看不透,都說燕王府獨子是宗室裡的最紈絝,說燕王后繼無人,大明的塞北將要臨危,也不知是真是假。」
探子只錄了能聽見之語,胡文傑對此也不知情,只得如實的搖了搖頭,「世子如何,暫且看不出,不過世子對於青樓那女子,不像假意,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金鈴定情,世子到如今都未將那金鈴從車架上取下,弄得人人都以為燕王府要納一個妓女為世子妃。」
「他不是與大郎一樣好武麼,是否真的有情,過陣子端午宴後自然揭曉,」皇帝抬起食指朝一個方向指著,「去齊王府幫朕帶一句話。」
胡文傑便湊近皇帝至其身後,俯下身側耳傾聽。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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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
齊王府的侍衛見馬背上的大人身著飛魚服腰配繡春刀,便打著笑臉恭敬的上前將馬牽住,「大人是來傳聖上口諭的吧?」
胡文傑點頭,握著刀便走進了齊王府,府衛先一步入內通稟。
齊王正在內院房間的外房雙膝跪著,頭上還頂著一本訓誡書。
府衛要入院也被院口看門的內侍攔住了,「王妃正生殿下的氣呢,別進去碰黴頭,有事等王妃消了氣再說。」
府衛一下變得結巴了,指著府外的方向竟說不出了話。
「府…府外…有…」
「你想說什麼?」內侍不明白他的意思。
「府外有陛下差的錦衣衛,已經進來了。」
待說完,胡文傑已經輕車熟路的來到院子,內侍不敢攔著,便提醒了一句,「主子爺惹了主母不高興,正在受訓,大人您?」
胡文傑揮了揮手還是朝前走去,走至石階便看見跪在內房門口的紅袍,善翼冠被摘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本厚厚的書籍。
「夫人,我錯了,我保證,只與他們喝了些酒,沒碰女人…」齊王跪在門口哀求道。
胡文傑皺眉,齊王懼內就連皇帝也知情,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