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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見樣式眼熟,旋即抬手摸了摸髮髻,感激道:「是妾掉的,多謝先生。」
士人將釵子雙手不沾的奉上,「物歸原主。」
女子見士人舉動,想起之前所遇見,這一對比,變產生了極大的差別,「還未請教先生名諱。」
「張九昭,字子言。」張九昭回道。
「你就是今科的探花郎?」女子忽然楞道,旋即又打量了一眼。
「姑娘怎知?」
「兄長一回來便說了先生,還說與先生廷試之前於奉天殿外相識,兄長極讚賞先生的才華,日日說道。」女子回道。
張九昭這才反應過來,「原來姑娘是伯衡兄的妹妹。」遂作揖,「今日之緣,不請自來。」
「兄長說探花郎不僅文採好,人也長得十分俊郎,先前有燕王世子,為京城女子人人稱讚,今日妾見先生,論才華與品行及容貌,當要遠勝那世子。」孫氏道。
「孫姑娘說的世子,可是燕王世子?」張九昭問道。
「正是。」孫氏點頭。
「未曾注意容貌,不過,他是在下的恩人。」張九昭又道。
「恩人?」孫氏不解。
「會試前,我因事而耽擱,至貢院為官員所阻,是世子出面相幫,後又因時辰即將鎖院,搜身便只走了個形式,這才沒有耽誤,未缺會試,方有今日的進士及第,」說罷,張九昭擦了擦額頭,「說來慚愧。」
「按先生之言,那世子還是極好之人了。」孫氏道。
「身為王公貴族卻沒有絲毫的官威,這已是難得,」張九昭回道,「且燕王府的權勢,天下誰人不懼。」
「先生說得在理。」孫氏道,又問,「先生也是來這棲霞寺祈福的麼?」
張九昭點頭,「聽聞寺廟裡的彌勒佛極為靈驗,我來為自己即將入仕求一個平安順遂,寒窗苦讀二十載,不求封侯拜相,但願能為君王分憂,為天下百姓謀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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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春閣——
緊閉的門忽然開啟,一陣春風從樓閣臨街的長廊吹入,隨著門開風也撲面而來。
晉陽公主左右見之連忙上前跟隨,晉陽公主跨出房中,與花魁對視一眼後冷漠的離去。
陳平見狀連忙入內查探世子的安危,「世子。」
趙希言負手站在外邊的長廊上,望著樓下的街道,正對燕春閣的東門,晉陽公主走出,登上車架時還抬頭往燕春閣東樓的樓頂瞧了一眼。
四目相對,深遠的目光中相互猜不到心思,卻又相互明白著什麼,是無可奈何,也是可惜。
「駕!」
——軲轆軲轆——
馬車拐進深巷消失在長街的盡頭,趙希言將手伸出搭在欄杆上,剩下滿臉的愁容與一身的頹廢之氣,「這世道的人,到底是為什麼而活啊。」
官宦得陳平吩咐輕輕走到趙希言身後,「您每次與晉陽公主交談完後總是一臉的不開心。」
「是嗎?」趙希言冷笑一聲。
官宦皺起眉頭,「您將難受全寫在了臉上,哥兒以前從不曾這樣。」
「你出去吧。」趙希言撐在欄杆上,弓腰埋頭望著腳下,「我沒事。」
官宦見狀也不敢再多言,叉手弓腰道:「奴婢告退。」
隨後,樓閣木地板上響起輕柔的腳步聲,裙下的繡花鞋站停於趙希言低頭可見之處,離得極近。
「樓內有汾酒。」楊書瑤道。
趙希言順著聲音抬頭,「罷了。」旋即直起腰身向內走去,至躺椅側癱軟的轉身躺下。
楊書瑤跟至房中,倒了一杯還在炭爐上溫著的熱茶,「世子與晉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