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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晉陽公主一事,趙希言的疑心變得尤為重,「陳長史。」
「臣在。」
「你說這世間有巧合嗎?」趙希言問道。
「有,但有的巧合或許是人為的刻意。」陳平回道。
「怎樣的女子才會心懷社稷與百姓呢,我想,一定不是普通農戶人家所培養出來的。」趙希言盯著一池子鯉魚道。
「世子是猜疑書瑤姑娘另有身份嗎?」陳平問道。
「她的舉止與談吐,我總覺得不凡。」趙希言思索道,「不像青樓女子。」
「可她為何要救世子呢?」陳平不解。
「這正是我的疑問。」趙希言道。
「那臣繼續追查?」陳平試問道。
趙希言卻搖頭,「久了未查出,要麼是沒有什麼可查的,要麼是做了手腳你無法查出,慢慢等待吧,真相,就讓她自己浮出水面,看看究竟是何方神聖。」
「臣只怕…」陳平猶豫,「世子莫要陷入花魁之中,臣聽聞有不少公卿子弟為其著迷,而世子整日流連其中,青樓女子勾人的手段最是了得。」
趙希言聽後旋即大笑,「陳長史覺得我趙希言真會為美色所誘?」
陳平搖頭,「世子這個年紀,正是情竇初開之時,您不要王氏,與孫氏也只是想要利用,其他官宦人家的嫡女您也看不上,可這北平府與京城的青樓卻沒少去,這…」
「陳伯。」趙希言改口喚道。
「哎。」陳平連忙應之。
「你也要催我成婚麼?」趙希言問道。
「世子在這京城之中,勢單力薄,若能尋世家之女娶為嫡妻,日後也能多個保障,若不合世子心意,以世子的身份,納為世子側妃也不算虧待她們。」陳平勸道。
趙希言沉下不悅的臉,「陳長史,還記得吾說過什麼嗎?」
陳平木訥,旋即反應過來拱手低頭道,「臣知道世子不願委屈為何一位女子為妾,所以此生會如大王一樣只娶一妻,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趙希言打斷道,「這天下的女子已經夠苦了,內宅爭鬥不輸戰場,我不希望我的後院今後也是滿腹算計,也不願這高牆大院困住任何無辜之人。」
「可是世子您接連遭到幾次暗殺,大王與王妃又遠在北平府。」陳平說著心裡的擔憂,自昨日起他便一宿未睡,生怕趙希言再出什麼差池。
趙希言走到池邊,伸出紅袍窄袖裡骨節分明的手,池中聚攏的魚兒竟爭相躍出水面,「你看這些魚,我閒暇時便會投食,久而久之,他們便記住了,每次有人過來,他們都會聚攏在一起躍出水面,不管是誰,因為人穿上衣服,長得都太相似了,魚記不住最先之人,可它明白皆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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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書·孫宅——
「今日的《京報》姑娘要看嗎?」婢女買來京中各大鋪子裡的早點,順帶又從外邊的報房買了京報,「報上除了朝廷的邸報還有民間的私聞。」
孫梓潼於是從婢女手中接過京報,報上前部分為邸報內容,通常有有皇帝的諭旨與朝官的奏疏以及官吏任免,後半才是京中民間的傳聞小報。
「說來也奇怪,這燕王世子上京報的次數可比邸報還多。」婢女一邊將食盒裡的點心拿出一邊道,「以往送花魁金銀首飾,這次竟然送了西域上貢的薔薇水,奴聽說此物千金難求,而龍涎香之貴都可用金銀買得,奴聽聞薔薇水的香氣要比龍涎還長久,都說龍涎之香與日月共存,那薔薇水得多久啊。」
孫梓潼一邊聽婢女的說辭一邊看京報內容,今日之報多記雜聞,尤以燕王世子最是詳細,「他為何頻頻去往燕春閣,且只尋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