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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日子,宮中應該沒有早朝吧,」趙希言問道,「如此的話,宮中的早膳豈不比民間的好吃?」
「燕王府的廚子是殿下從京城帶去的,曾是宮中的御廚,因為王妃喜歡他做的菜,可世子連王府中的膳食都不喜,怎的想起了去宮中用早膳?」長史不解道。
「知道陛下三子中,漢王為何比他兩個哥哥更自在嗎?」趙希言反問。
長史搖頭,「臣不知。」
趙希言負手走出,「因為有的時候做個不問世事的吃貨,比做國家的親王要開心快樂的多。」
「世子是覺得,做國家的勳爵燕王府的世子不好嗎?」長史出身孤苦,曾因沒有身份與地位而飽受世人白眼,因此他極不明白燕王世子的想法。
「不,」趙希言否決,「是做大明的勳爵與皇帝的臣子不好。」
長史將趙希言扶上馬車,「世子小心。」
「駕!」
太陽初升,馬車迎著朝陽向皇城駛去,逢冬日年關五軍巡查城防。
趙希言的馬車陌生,便被京衛攔下,帶兵的巡防的是中軍都督王振。
王振侍先帝與皇帝兩朝,為朝廷的肱骨之臣與燕王及其王府長史是舊相識。
「這不是陳長史麼?」王振騎馬靠近問道,「王世子也在?」
「世子入宮朝見陛下,王都督有何貴幹?」陳平昂首道。
「年關將近,馬上便是大朝會,各國使臣與地方使臣皆已抵達京師,為確保聖駕安全,吾自然是護衛聖駕的。」王振道,「世子雖貴為王子,但同樣也是陛下的臣,所以不會例外。」
「王都督巡查京城護衛聖駕,是忠心之舉,可這裡是京城的大街上,不是宮城門也不是皇城門,王都督這樣做豈不太打燕王府的臉了吧?」陳平與王振各侍其主,先帝朝時便針鋒相對,如今王振成了皇帝心腹,手握五軍都督府其一。
聽見口角紛爭,趙希言從車內躬腰走出,腰間佩禁步,手中還拿著一把摺扇,抱拳笑道:「王都督,久仰都督大名,先前一直在北平府,聽先生說過都督與父王一同上過戰場,王都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是國朝第一功臣。」
中軍都督挺直腰桿騎在馬上,鷹眼盯著燕王世子,四處打量,「昨日見世子便覺得有其父風範,非同凡響,沒有想到今日又如此湊巧在這兒碰到了世子,」說罷,王振便朝其拱手,旋即又朝紫禁城方向抬手抱拳,「駕在大內,又逢朝會,魚龍混雜,下官職責所在,還請世子莫要見怪。」
趙希言笑眯眯的點頭道,「我知道的,畢竟天子的安危是諸事之最重。」
王振見世子的態度,旋即揮手撤下了圍困計程車兵,趙希言見之又道:「王都督治軍嚴明,方有京師今日的安寧。」
「京師的安寧乃陛下與群臣同心協力之功,下官聽聞燕王殿下的鎮北軍與從前相比又厲害了不少,塞外的鐵騎無不降服與恐懼,不知道與朝廷的五軍都督府相比,戰力如何。」王振摸著花白的鬍鬚道。
「藩國的軍隊是為陛下鎮守邊塞所用,而五軍都督府是朝廷與地方的守衛軍,二者怎可相比。」趙希言不想與其計較輸贏便打圓場道。
王振聽後又審視了一番燕王世子,旋即扯了扯韁繩讓道,「既然世子要入宮謝恩,就請先行吧。」
趙希言坐回車內,陳平與王振相顧冷了一眼,旋即駕車離去。
王振捋著鬍鬚目視車架離開,「爹爹。」
遠處駛進的馬車上傳來一道女子的呼喚聲,王振剛回頭,喊話的丫頭便已經從車上跳下。
這一跳便給一直嚴肅冷漠的王振嚇壞,「你這丫頭,說了多少次了要走□□,姑娘家家,成何體統。」
王氏將手背在身後扭動著細腰,「哎呀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