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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東西被從儲物櫃頂端晃落,卻沒有人在意。
只有儲物櫃前被冬日的陽光籠罩著身形高大的男生,和被他託著抱在懷裡親吻著的心上人。
他們都在享受著這個沒有計劃沒有徵兆突如其來卻又讓他們的心臟和腎上腺素都開始劇烈運作的吻。
而當顧寄青從仰頭的姿勢變成微低著頭時,他的吻也變得居高臨下般地主動起來。
周辭白抱著顧寄青,恨不得直接把他揉進骨血裡。
他沉浸在這個吻裡,幾乎失去了全部理智,不得抽身,甚至還想要很多。
然而就在他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的時候,唇齒間卻一鬆,顧寄青撤離了他的吻,說:「周辭白你該放我下來了。」
「怎麼了?」周辭白的嗓音微啞,問得有些著急。
「你有反應了。」
哪個男人這樣會沒有反應?
周辭白根本不知道顧寄青突然說這個幹嘛,他只是急切地想要繼續剛才的吻。
然而顧寄青卻低頭看著他,說得認真又溫和:「再這樣下去我可能會想要,但是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所以我不想不尊重你。」
「……」
艹。
周辭白知道自己不應該說髒話,這樣很沒有教養,可是認識顧寄青後,這個字就只能變成他的口頭禪了,因為他實在不知道還有什麼其他方式可以表達他的心情。
顧寄青到底知不知道這種時候對一個男人說他可能想要意味著什麼。
偏偏還用這種正經又認真的語氣,簡直就是撩死人不償命。
周辭白恨不得現在就帶顧寄青回家,但是昨天那句「性應該建立在喜歡的基礎上」也是他親口說的。
他是因為喜歡顧寄青,所以才想和他做這樣的事。
但看顧寄青的反應,明顯就是根本不覺得自己喜歡他,認為兩個人只是荷爾蒙作祟而已。
周辭白想解釋坦白,又怕顧寄青不喜歡自己,立馬抽身就走,自己只能變成第二個賀敞之,被他高傲又無情地拋棄。
可是不解釋坦白,他又覺得自己遲早會被顧寄青這種又理智又果斷還撩而不自知的性格給憋死。
就只能和他的老夥計一樣,被卡在那裡,不上不下,不進不退,硬生生地憋出內傷,還捨不得發作。
顧寄青倒是對剛才那個吻很滿意,只是有些遺憾周辭白是個太乖的小孩,所以只能止步於吻而已。
他不喜歡勉強別人,這樣的吻已經是他十幾年人生裡難得地對自我想法的放縱。
或者說他已經在周辭白麵前放縱太多自己的想法了,他不能再過界,他需要剋制和收斂。
於是聽到外面有人來了的時候,顧寄青就自然地從周辭白身上滑了下來。
然後下一秒,夏橋嘰嘰喳喳的嗓門就伴隨著門砰一聲被推開的聲音湧了進來:「顧顧!我們和沈老大他們一起自駕游去阿那亞跨年吧!!!」
身後還跟著激動地衝過來就一把抱住周辭白大喊「你就是我的神!」的路平和王權。
而一把被抱住的周辭白只能一把推開這兩個沒有眼力見的傻子,攥著拳,憋著一身內傷,轉身重新進了浴室。
「他又怎麼了?贏了比賽還不高興?誰得罪他了?」路平簡直一臉懵逼。
顧寄青選擇概括地說出事實:「我的問題。」
他本意只是想替周辭白說話,把責任攬到自己身上。
然而這話一出,路平立馬義憤填膺地叉起腰:「他還要怎麼樣?!你都來給他加油了,給他畫手幅了,還主動來找他了,他居然還對你甩臉色,簡直太過分了!」
顧寄青:「……」
他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路平的腦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