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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莽心裡一動,這正是他和王校尉、張校尉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之一。如果謝郡王在路上就……的話,賀將軍不可能直到最近才緩和態度,過程和時間節點,全是他們三個爭論的焦點啊!頓時,他不由讓馬匹更近了半步。
小袖心裡卻又鄙視又警惕,這楊三既不熟,又不是哪邊的心腹,知道個大概還不夠,怎麼好意思打聽得這麼細緻啊?只是,為了演戲,他還是裝作積極地小聲說道:「早就在一塊兒啦,一路上可沒少故事呢。要不然,怎麼我們大人剛出來沒多遠,將軍就追過來了呢。」
陳莽恍然大悟,原來早就在一塊了!但這書童的語氣是怎麼回事,就好像他們將軍比較主動似的?!明明是他們郡王更主動吧?!
他壓著嗓子道:「什麼叫趕緊追過來?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郡守不守夫道,半夜還不歸寢。我們將軍擔心,才不得已出來尋人的!」
楊三:「?」
小袖:「?」
小袖:「這兩種說法有區別嗎?」
陳莽:「有!你們郡……守不早早洗乾淨了在床上等我們將軍,反倒叫將軍擔心,不應該!」
什麼叫洗好了等?就好像他們郡王合該暖床?
小袖頓時豎起眉毛,聲音也不由抬高了幾分,道:「陳校尉,這話你說的可不太公道吧?到底是誰在胡說八道?!我們大人才是此地的最高長官,到底誰該洗乾淨等著?好像輪也輪不到我們大人吧。明明是你們將軍獨守空房寂寞了,才夜奔出來追我們大人的!!」
第52章 萬劫不復
四目相對,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閃電轟然對撞,悄無聲息中對決,又悄無聲息地消失。
眼看著劍拔弩張,楊三趕緊穿插到中間,把看上去腰打起來的兩人分開,和稀泥道:「哎呀——同一個帳子裡頭的事,誰追誰,誰等誰有什麼要緊,比起這個,不如小的我來講講第一塊奇石的傳說故事怎麼樣?」
小袖不買帳,白眼一翻:「誰說不要緊?」
陳莽更不買帳,鼻孔噴氣:「你說這話是幾個意思?是藐視本校尉,把本校尉當傻子耍?!」
雙重火力同時轉向楊三一個人,楊三叫苦不迭,道:「別啊,長官、大人,二位何苦拿小的出氣呢,人家夫夫倆的小情趣,咱們都是外人,哪能說得清啊!」
夜風不斷帶來三人的說話內容,謝潛忍不住想笑,什麼亂七八糟的,真的混著假的,要不是他正是當事人之意,恐怕也免不了要相信「雲郡守」和賀將軍有一腿了。
不過,他不敢笑,也不敢動。至於不敢的原因,又實在比較多。比方說,他坐著的是(單指對謝潛)脾氣不太好的神駿,背後是另一個(單指對謝潛)脾氣不太好的賀飛雲。
除了客觀因素之外,他還要強行忽略許多要素,比如,那背後不停侵襲而來的暖意;再比如,蘊浮於身周,時有時無的清新氣息;更比如,那近到過分,以至於輕聲說話,都帶著無法忽略的親暱的距離,還有……(見作話)。無論任何一條,都足夠讓人動搖,更何況,現狀是立體全方位、兼具上述所有要素,又根本躲無可躲的窘況。
至於什麼單獨相處,什麼旖旎的綺思,什麼心動的漣漪,根本不敢想,光是壓抑反應就需要傾盡全力了,謝潛哪兒敢想啊,他連放空都不敢!走了這麼一段,光心經就默唸了近百遍,唯一的盼頭只有快點抵達目的地,好順理成章地擺脫這一場甜蜜的陷阱。
卻聽見賀飛雲的聲音,幾乎貼在耳邊傳過來,道:「抖什麼?冷嗎?」
……不冷,孤快熱死了!孤背後都出汗了!
可不等他否認,那雙本來就環在他腰間的手臂緊了緊,肩膀一重,連下巴也枕了過來。謝潛承受著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本來就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