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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樂是被一股刺鼻的濃煙燻醒的。
周圍好熱,她以為在夢裡,有些呆滯,望了望周圍,下一秒,整個人被驚醒。
她迅速從沙發上爬起來,捂住鼻口往外面跑。
客廳裡濃煙滾滾,吊燈,壁畫著了火,厚厚一層黑煙擋住了視線。
看不見路,池樂踢到桌腳,腳一軟,整個人撲下去,磕到下巴,疼得直掉眼淚。
她不敢停留,忍著痛爬起來。
可是煙好大,她摔下時下意識呼吸了兩下,再捂住口鼻就開始缺氧透不過氣,她被濃煙嗆得咳嗽不止,想逃,但視野全是恐怖的黑煙,什麼也看不見。
池樂走直線摸到牆壁,判斷大門的方向。
火太大,已經驚動鄰居,有人在砸窗,問裡面有沒有人。
池樂想呼救,但她沒辦法張嘴大喊。
她找到了門。
門把被燒得黢黑,指尖還沒碰到,就被劇烈高溫燙得縮回手。
池樂轉身去廚房拿濕毛巾,捂住鼻口,再回到門邊。
可能是溫度太高,指紋鎖出了故障,無論她怎麼拉都拉不開。
她只好回廚房找水源。
廚房外的吊燈燈柱被燒毀,已經掉下好幾顆燈管,剩下的搖搖欲墜,池樂不敢亂動,下一秒,燈柱整根斷裂,一大片水晶燈砸下來,在她腳邊碎成一地。
「唔——」池樂驚魂未定,被巨大的恐懼籠罩。
她感到絕望,突然不知道該往哪兒跑了。
「池樂!」
是許砳的聲音。
池樂害怕地喊:「許砳……我在這……」一開口,又被嗆得呼吸困難。
突然,頭頂罩下來濕濕涼涼一團東西,她被人用力抱起,箭步衝出去。
鄰居半小時前看到濃煙就報了警,下班高峰,消防車在路上堵了十幾分鐘才到達。
鄰居大嬸說:「那麼大的煙,幸好那小夥子衝進去了,不然那姑娘怕是得沒。」
「肯定啊,火都燒到大門了,得虧年輕人身強體壯,把人抱出來了。」
……
池樂吸入少量濃煙,被送往醫院治療。
救護車上,池樂吸著氧,抓著許砳的手認真解釋:「我沒用過燒水壺,不是存心燒你家房子。」她眼泛淚光,強忍著不露哭腔:「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許砳皺眉:「什麼時候了,還關心我家房子?」
「我睡著了,寫論文太困,我沒忍住……以為是在做夢就沒起來。」池樂這會兒生理心理都極度脆弱,沒有安全感,控制不住想粘著身邊人:「你抱抱我。」
許砳看著她髒兮兮的臉,心軟的一塌糊塗,俯身摟過她,低聲哄:「燒水壺壞了,是個意外,跟你沒關係。」
他不安慰她還好,一安慰,池樂心裡更難受了。她寧願他跟平時一樣毒舌,冷著臉罵她幾句。
池樂開始自我反省:「我應該守著,等它燒好再睡的。」
越想越覺得自己廢物,池樂偏過頭去,避開許砳的視線,咬著牙小聲啜泣。
再也不用電了。
就算是餓死,她也不會再進廚房。
到醫院檢查完,池樂沒什麼事。
反而許砳的肩膀被燙傷,還傷的不輕。
他衝進來的時候被水晶燈管砸到,肩膀到鎖骨那片面板被燙得又紅又腫。
池樂拉著許砳的手,心疼又自責:「會留疤嗎?」
醫生說:「疤肯定是會留的,遇到火災,人沒事就好。」
從醫院出來,池樂低垂著腦袋,抬不起頭。
她本來就沒臉面對許砳,這下他還為了救她受傷,她更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