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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那兩株枝繁葉茂的玫瑰也在晚風中搖曳身姿,承受夜色或溫柔或強勢的憐惜。
江殊瀾不知道這個吻究竟持續了多久,她全然把自己交託給臨清筠,任由他帶著自己在深暗的慾望裡沉浮。
視線被遮擋,其餘所有感官上的體驗便被無限放大。
她彷彿能看見自己的每一根髮絲都隨著臨清筠的氣息拂動,每一寸肌膚都被屬於他的體溫點燃。
血液流動的聲音裡,彷彿也蓄滿了他與他交融在一起的喘息。
臨清筠終於稍退開些,將離未離地含著她的唇瓣溫存時,江殊瀾聽見他道:
「回家嗎?」
江殊瀾乖順地點了點頭。
被臨清筠抱起,在宮牆之間輕巧起落時,江殊瀾已經顧不上覺得心驚,更沒有賞一賞宮城夜景的餘力,只能微喘著氣窩在他懷裡,緩慢地恢復著消耗殆盡的精力。
她從不知道,只是接吻,她便能成了這樣。竟比在京郊獵場那次還要累。
這回她手腕雖不痠痛,渾身卻無一處還能使上勁,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只能任由臨清筠帶她越過宮牆,最終輕而穩地落於她的寢殿之外。
寢殿內燃著燭火,甫一被放於光亮中,江殊瀾便側首將小臉埋在臨清筠懷裡,著急道:
「把燈滅了!」
「嗯?」
臨清筠磁沉的聲音問道:「瀾瀾不是想看看我面具之下的模樣嗎?」
江殊瀾猶豫了一瞬,很快抬頭望向臨清筠。
那張自己無比熟悉的面龐映入眼簾時,江殊瀾的心狠狠跳了一下。
俊美無儔的面上,長眉悠遠,眼眸深邃,薄唇也微微染上了她口脂的顏色。
臉上還帶著藏有一絲醉人風流的笑意。
果然,哪怕朝夕相處過很久,再見到時,江殊瀾還是會為他的樣貌心動。
瞥見他眼底濃鬱得化不開的欲色,江殊瀾很快又垂首於他懷裡,聲音又輕又軟道:
「把燈滅了吧。」
方才被吻得軟成一汪水,她臉上的熱意到現在都還未散去,不必照鏡子江殊瀾都知道自己此時的神情有多糟糕。
臨清筠也的確把她眼角眉梢的瀲灩春意盡收眼底。
他低低地笑了笑,故意問:「瀾瀾是害羞了嗎?」
江殊瀾把腦袋埋得更深了些,聲音悶悶地控訴:「都是你,吻得太久了。」
臨清筠攬著她的纖腰,俯在她耳畔曖昧追問:
「瀾瀾不喜歡嗎?」
「方才,你不是還……」
江殊瀾連忙抬手捂住他的唇,不讓他把話說完。
她徹底無力之前,的確因情動時大了膽子,在他想讓她緩一緩時纏著他繼續,不讓他離開。
做的時候毫無負擔,但若是聽他把自己做過的事說出來,江殊瀾覺得自己能羞到地底去。
「很美。」
臨清筠拉下她的手,吻了吻她的指尖,溫柔道。
江殊瀾搖了搖頭,假作不為所動道:「說什麼都不行,你把燈滅了。」
「不然你就回將軍府去,今夜我自己睡。」
臨清筠吻了吻她微紅的頰側,惡劣地低聲問:「瀾瀾以為,到了現在,你說的話還管用嗎?」
江殊瀾後知後覺地意識到,方才在假山裡的臨清筠的確和平常很不一樣。
即便同樣是親密,他也遠比以前每一次都要強勢。
就好像即便她不願意,他也會繼續在她這裡肆無忌憚地索取,掠奪。
不過她自然是願意與他親近的。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不同的?
江殊瀾沉思片刻,回憶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