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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清筠溫柔地幫她按捏著有些不適的手腕,一言不發。
她記得昨晚所有的事, 卻沒有絲毫要怪他的意思,甚至他準備好的解釋都沒有說出口的機會。
「你不覺得我有些過分嗎?」
臨清筠終究忍不住問出了口。
他甚至開始期待她的回答,好的壞的都可以, 那能為他指引接下來的方向。
繼續往前進犯或是回退蟄伏, 他的靈魂每走一步, 都需要以她的反應為令。
他快要在她的縱容裡迷失了。
「嗯?」江殊瀾有些疑惑地抬頭望他。
「抱歉,昨夜是我失態了。」
見他面露愧色,江殊瀾沒忍住湊近用力咬了他嘴唇一口,離開後還抬手微微用力點了點他的面具。
「臨清筠,你昨晚說心悅我,難道是假話嗎?」
她虛張聲勢地詰問。
「不是。」
「那你想與我親近嗎?」
臨清筠默了片刻,輕輕頷首。
「我還以為只有我想時時刻刻都與你待在一起,想與你牽手、擁抱、親吻,甚至是魚水……」
江殊瀾到底臉皮薄,沒能把話說完。
她神色不太自然地止住話頭,重新道:「所以昨夜的事,你何須向我道歉呢?」
「我也很……很愉悅的。」
江殊瀾紅著臉說:「若非要說你有什麼地方不對,便是在替我穿寢衣之前,忘了那件小衣。」
這樣待在他懷裡,江殊瀾莫名覺得自己跟什麼都沒穿似的。
臨清筠動了動唇,還未說出什麼,便聽見江殊瀾繼續道:
「你在人前是英勇善戰的大將軍或別的什麼模樣都可以。但在我面前的時候,你可以更遂心自在一些。」
「我不需要一個時時處處都剋制守禮、進退有度的情郎。那樣的話,豈非顯得我一點魅力都沒有?」
前世兩人成婚前,江殊瀾與臨清筠之間最多隻有輕淺的吻與擁抱。
僅是這樣,他也曾多次因覺得自己冒犯了江殊瀾而表露歉意。
但成婚後,臨清筠會對她有欲求,有理智與本能彼此拉扯的時刻,而他與江殊瀾之間也名正言順地有了很多耳鬢廝磨的親密纏綿。
在江殊瀾看來,這都是夫妻間正常的、應有的東西。只是她身體不好,自洞房花燭夜起,兩人便不曾有過夫妻之實。
江殊瀾離開後,臨清筠為她孤守了一生。即便是以畫的形式,江殊瀾也是他的皇后,是唯一能與他並肩的妻子。
重活一世,江殊瀾仍把自己看作是臨清筠的妻子,不想讓所謂男女之別或是禮儀原則隔開她和臨清筠。
所以江殊瀾想與他親近,情感上,身體上。
只是此時的她與臨清筠還沒有成婚,在他心裡,像昨夜那樣的事應該總歸還是不合禮數。
所以她目光沉靜地看著他,柔聲問:「臨清筠,你會娶我嗎?」
巨大的空茫與不解將臨清筠整顆心攥住,他眼眸微垂,神色晦暗不明。
他不明白江殊瀾為何不僅絲毫不生他的氣,反而……
但臨清筠意識到,她並非是用調笑的態度問出這個問題,也不是在試探他什麼,而是在認真誠摯地問他——
會不會娶她為妻。
他甚至能從她盛著細碎星子的那雙美眸中看出,她在期待他的答案。
卑劣的他最初只是貪戀覬覦一縷陽光,但她卻願意與他建立最特殊且唯一的關係。
「我會。」
沙啞的聲音裡蘊藏著幾乎掩飾不住的興奮與狂熱。
他一定會。
江殊瀾輕輕靠在他懷裡,溫柔的聲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