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第1/2 頁)
紀相看著他和自己的兒子一起入軍營,又送他們遠徵,等著他們平安歸來。
「我讓懷光叫你過來,是因為一件與唯陽公主有關的事。」
紀相直入主題,「皇上並非真的想讓唯陽公主去和親。」
臨清筠略一思索,明白過來:「他在試探公主?或者說,在試探我。」
「對。」紀相點了點頭。
「自你回城那日起,京都有關你與唯陽公主的傳言便一直未曾停歇。」
臨清筠對唯陽公主的維護之意,連紀相都聽說了。
「如今你手握兵權,唯陽公主又是先帝獨女,身份特殊,皇上怎會不擔憂你們生出反心,威脅他的皇權?」
皇帝是想逼臨清筠沉不住氣做些什麼,他便可以抓住機會,順理成章地收回臨清筠的兵權或者起碼打壓打壓他。
紀相這些年看得很清楚,如今的皇上事事處處都在模仿先帝,想要成為一名仁德的賢君,流芳百世。
所以紀相明白,即便是為了維持重情重義的名聲,皇帝也不會真的讓先帝獨女遠嫁去和親。
起碼在表面上,他對待唯陽公主與雲月公主並無明顯偏心,有任何賞賜都會另備一份送去唯陽公主府。
京都近來有關公主和親的流言不止,但皇上從未對內閣輔臣提起過此事。為爭取主動權,兩國和親這種大事原本在北武國使臣入京之前就該開始商議。
這已很能說明皇帝的態度。
而除了不落人口舌,紀相知道,皇帝絕不會讓唯陽公主去和親還有另一個原因——
先帝並未把本該由帝王所控的那半枚兵符留給新帝。
除了死,唯陽公主不可能有機會離開皇帝的視線範圍。
「清筠,你與唯陽公主是兩情相悅,還是逢場作戲?」紀相正色問。
除了紀相以外,臨清筠身邊已無其他關係親近的長輩,他直言道:「彼此認定,已許終生。」
紀相輕嘆了一口氣,「你是不是在查先皇后崩逝的真實原因?」
臨清筠很快意識到什麼,「伯父知道其中隱情?」
「別再查了,」紀相避而不答,「事已至此,大啟不需要先皇后的真實死因,只需要休養生息以彌補近年來戰事帶來的巨大損耗。」
他熟知臨清筠的性子,也知道若他如此看重唯陽公主,很可能會為了替她報仇而做出些謀逆之事來。
但不論當今皇帝的仁德是發自真心還是刻意為之,都為大啟百姓帶來了實實在在的安樂生活。
這才是最重要的。
臨清筠明白紀相的考慮,但他問:「那大啟需要先帝崩逝的真相嗎?」
「你說什麼?」紀相驚詫出聲,思緒百轉,「莫非先帝也……」
頓了頓,紀相無力地嘆了口氣。
是了。
為了不讓先帝有皇子,他可以對先皇后下手。那更過分的事情,他也並非做不出來。
「你當真要查清這些往事,打破大啟朝堂的平靜嗎?」
臨清筠少有情感外露的時候,一朝把人放進了心裡,即便是深受他尊敬的長輩也無法影響他的決定。
已猜到他會給出什麼答案,但紀相還是不抱希望地問。
臨清筠頷首,認真道:「真相對她來說很重要。」
臨清筠毫不在意大啟的皇帝由誰來做,但他不會讓傷害過江殊瀾的人坐在那個位置,手握可以干涉江殊瀾人生的權力。
無論他是否真的想讓江殊瀾去和親,只要江黎是皇帝一天,便可以給江殊瀾添堵。
所以江黎必須死。
紀相隱晦地問:「那對你來說呢?」
「國不可一日無君,但你應也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