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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珞一死,皇帝也會聽話些。
太后擺駕去了顧家,剛好,皇帝也來了,更深露重,母女二人心意契合。
女帝給太后行禮,不等太后回應,自己匆匆去了臥房。
顧闕已經不哭了,站在廊下聽著太醫們商議用什麼藥,都是些藥名,聽得不大懂,但有些聽懂了。
一人說:「藥量重了,若是熬不過去……」
另外一人說道:「輕了不成啊,輕的話等於沒喝。」
竊竊私語一陣後,顧闕就不聽了,想回屋裡去看看顏珞,吱吱就像一陣風一樣跑了進來,「世子,陛下與太后都來了。」
顧闕淡定了許多,吩咐吱吱道:「隨我去迎。」
吱吱就要跳了起來,她隨手遞過去一塊大白兔奶糖,「怕什麼呢。」
吱吱接過糖,看著糖紙,開啟後奶香濃鬱,她好奇:「好香、好甜。」
趁著太后還沒來,她忙往嘴裡塞去,又香又甜,吃得高興,鼓起勇氣跟著世子去迎貴客。
兩人剛出院子,陛下就匆匆跑來了,未及行禮就越過她,朝屋裡跑去了。
接著是太后慢悠悠地被眾人簇擁著過來,裹著一身披風,髮髻上的寶石在燭火中閃著光輝,熠熠生輝。
看這身打扮,顧闕知曉她是來看瞎話,揖禮問安,裝作什麼都沒看到。
太后看著少年郎,先是驚艷,明艷的少年郎很是養眼,她故作憐憫道:「顧世子,要節哀。」
顧闕:「……」節哀你娘,阿嫂活得好好的。
接著,太后略過她,進屋去了。
顧闕緊跟著步伐,跨過門檻,就聽到女帝輕輕地抽噎聲:「顏珞、顏珞、早知如此,朕就不該讓你去貢院……」
絮絮叨叨說話,情深意切,太后嘆氣,也跟著走進去,掀開錦帳,顏珞在睡著,臉色白,唇角失去了血色。
她哀嘆一聲,拍了拍皇帝的肩膀:「皇帝,讓太醫再來看看,你是皇帝,矜持些,萬不可太過悲傷。」
顧闕嘴角抽了抽,祈禱顏相莫要笑出來。
真是的,明明這麼悲傷的氣氛,為何要逗她笑呢。
太醫商議後,研出一份藥方,推到顧世子面前,怯怯地問他:「世子若是同意……」
「好,你們去熬藥。」顧闕作勢看了一眼,旋即又遞迴去,「辛苦大夫了。」
太醫顫顫地接過藥方,拘謹地退下,立即讓人取藥熬藥。
太后在屋裡坐了片刻,見各自忙碌,皇帝哭得像個孩子般,過了片刻拉著皇帝走了。
探望的目的達到了,該要回去了。
人烏泱泱地一起走了,顧闕鬆了口氣,讓聽瀾去盯著太醫,自己閃身進屋。
屋內還有伺候的婢女,吱吱橫躺樑上,見到顧闕進來後又躺了回去。
「都出去吧。」顧闕出聲,語氣中有些疲憊,她掀開錦帳,悄悄出聲:「都走了。」
榻上的人立即睜開眼睛,哀嘆道:「請假可真難,我瞧見你給吱吱吃糖了。」
樑上的吱吱挑眉,看向下方。
顧闕像變戲法一般拿出一顆糖遞給顏珞:「他們會傳你死了。」
「死了便死了,怕什麼呢,他們本就盼我死,我要死了,他們才會迫不及待地的動手,不必害怕。」顏珞直起身子,接過糖,開啟包裝,看到紙上的兔子忽而就笑了,「你畫的真好看。」
顧闕沒有解釋,俯身坐下來,屁股床沿,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她吃糖。
吃糖的顏相就像是一個孩子,眼中透著新奇,還有欣喜,她也笑了,說道:「你笑起來也好看。」
「嗯。」顏珞欣然應下了,嘴裡的糖很甜,甜到想睡覺,她掩唇打了哈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