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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輝眼裡帶著恨意,在他的認知裡,演藝圈子亂,也開放,尤其是像這樣不溫不火的地下樂隊,音樂軟體上一抓一大把,穿著熱辣博眼球,背地裡和男粉絲男觀眾玩得開的人大有人在,他睡過不少。
上來之前他理所當然認為敢穿成這樣來現場的漂亮妹妹定是個可辣可鹽可甜的小姑娘,哪想到是個小刺蝟,若不是他沒有防備,憑藉男女之間的力量差異,怎麼也不會這麼狼狽,掃了眼周圍看戲的人,他似乎能聽見人們的議論紛紛。
這回丟臉丟大了,趙輝咬牙想站起來,嘴裡又吐出髒話:「媽的,臭biao……」
突然一股力量從身後按住他的肩膀,他的後脖頸被人死死捏住動彈不得,撲倒在臺上,下巴在地板上摩擦,火辣辣地疼。
司機正在場內分發陳辰弋買的奶茶,見勢不對一個箭步,撐著舞臺邊緣攀上臺,制服住趙輝。
司機是退伍軍人,從部隊回來就進入陳氏集團,他性子沉悶,少言寡語,是跟了陳燃後,跟他們接觸;
得多了,才漸漸開啟心扉。
十多年來,他見證了僱主的變遷,陳燃和陳辰弋,也是他人生中重要的角色。
陳辰弋是他看著長大的,比他自己的孩子大不了幾歲,哪能見小姑娘受欺負,何況陳辰弋的身份特殊,他下手的力道更重。
烈士的女兒,沒做錯任何事,長得好看,穿得漂亮,礙著誰了?
豈容得隨隨便便的陌生人謾罵?
「小姐,怎麼處置?」
陳辰弋彎腰拾起腳底下踩著的名片,放進司機胸前的口袋。
司機心領神會,帶著人離開會場。
鬧了一番,大家都沒緩過來,就徐傾微最淡定,跟沒事人似的,重新把話筒卡進話筒架,對著話筒喊:「麻煩各位有錄影片或拍照的刪除一下,謝謝。合同附屬的保密協議具有同樣的法律效力,如果出了任何差池,誰也付不起這個責任。
兩分鐘後開始現場彩排,帶所有樂器,麻煩相關人員儘快到自己的位置上準備。」
陳辰弋重新紮了頭髮,又恢復平日的可愛,湊到徐傾微面前:「姐姐,你看我的頭髮扎得怎麼樣,奇怪不奇怪?」
顧之槐拉開陳辰弋,盯著她看了看:「不奇怪,走啦走啦,你的位置在後面。」
架子鼓佔地方也不易搬動,總是在舞臺的後方,離主唱很遠。
陳辰弋以前覺得挺好,現在油蔫了,她一步也不想離開徐傾微,癟嘴,小小聲:「姐姐,對不起,我回家跪鍵盤。」
說完,徐傾微還是沒反應,顧之槐又眼神示意她走開。
陳辰弋聽見徐傾微開嗓的聲音,確認她暫時不會搭理她才加快腳步。
坐好試了下鼓,陳辰弋開啟電腦軟體,開始做準備。
不過她的眼神時不時偷偷往舞臺正中央的背影瞄過去,心有餘悸拍拍胸口。
她再也不敢了。
第42章
第一首歌的前奏響起眾人就聽出不對勁,徐傾微跟著音樂唱了前面幾句,對現場負責人喊停。
「左邊的裝置有問題,後面鼓的聲音沒接進去,演唱話筒的音量也不對。」
負責人忙不迭喊人爬上去檢查裝置,那個音響正是趙輝之前弄的那臺,只做了裝置固定工作,還沒完成檢查,配件仍留在上面,隨意放在架子邊緣。
舞臺的高度足以讓徐傾微看見鐵架上工作人員的動作,聽不見他跟負責人的聊天內容,但她能猜個大概。
徐傾微毫不猶豫對著話筒指出他們工作上的失誤,並給他們兩分鐘的時間完成早該做好的工作,末了放下話筒,卻沒按下關閉按鈕,她的聲音從各個裝置裡穿透整個會場:「就這水平,是怎麼搭上小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