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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知宴皺著眉頭,一咬牙一閉眼拉開他的衣服,微微抬起裴熙南一隻胳膊,把體溫計送了進去。
「我是不是手有點涼啊。」
裴熙南病的腦子都遲鈍了,被重新按好胳膊之後才反應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不是讓你別摸我嗎唔……」
陸知宴忍無可忍,抬手捂住他的嘴,「閉嘴,留著力氣,等好了再跟我嗆。」
裴熙南被捂了嘴終於老實了。
陸知宴盯著自己的手心,好像還殘留著他身前的溫度,好滑,這是陸知宴的第一反應,他舔了舔嘴唇,盯著快要打完的一瓶藥,直到剩了最後一滴,陸知宴利落地給他換了瓶藥才坐下來。
看一眼時間,差不多夠了,他把溫度計抽出來,看了一眼,還是沒下三十八度。
他甩了甩,「一會兒再量一遍吧,下一瓶才是退燒的。要不要喝點粥?」
「不喝,說了不想動。」裴熙南在病床上擰了兩下,陸知宴無奈地嘆了口氣。
「聽話,不用你動,我餵你。」
「你別這麼跟我說話。」
「閉嘴。」
要不是裴熙南也沒太多力氣和他拌嘴,他才不這麼聽話地閉嘴呢。
陸知宴把他扶起來一點,抬起枕頭墊在身後。
舀起一勺粥放在嘴邊吹了吹,再遞到裴熙南嘴邊,裴熙南低頭抿著唇不吃。
「不愛吃?你病了吃不了別的。」
裴熙南不吱聲,就這麼低著頭。
陸知宴突然反應過來了,無奈地笑道,「張嘴吧裴總。」
裴熙南耷拉著眼睛。
「我錯了行不行?裴總賞個臉吃一口?」
裴熙南這才張開嘴,含住勺子。
陸知宴盯著他的嘴,裴熙南吃東西先伸舌頭,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怎麼想的就怎麼問了:「裴總接吻技術很好吧。」
「那是當然。」裴熙南挑了挑眉毛。
陸知宴餵著他吃了兩口,他還挺享受被陸知宴伺候的,雖然到現在他還是覺得陸知宴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裴熙南嗓子難受吃不了多少,沒一會兒又覺著嘴苦,五官皺巴巴地擠在一起,抱怨道:「嘴苦。」
陸知宴看了一眼藥瓶,這個藥確實容易嘴苦,「等著,我去給你買兩塊糖。」
陸知宴下樓到超市裡,在貨架裡挑了半天,最後拿了一盒大白兔奶糖。
回去的時候他從門玻璃朝裡面看了一眼,裴熙南還靠在枕頭上,低著頭摳著手指頭,這樣子看著倒是還挺乖的。
陸知宴開門進去,把奶糖遞給他,「含一塊兒吧,一會兒就不苦了。」
裴熙南很久很久都沒吃過這種奶糖了,久到都不記得是什麼味道了,他接過來,拆開包裝袋,先把糯米紙撕下來送進嘴裡之後才含住奶糖。
陸知宴看著他一套小動作,笑了一聲,「感覺好點了沒?」
裴熙南吸了吸鼻子,鼻子確實透氣了一些,嗓子還是痛,但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感覺好像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好點了吧。」
陸知宴也感覺他好點了,看起來也比自己剛進來的時候精神了些。
他又伸手探了一下裴熙南的額頭,可能還燒著,但是沒有剛才那麼熱了。
裴熙南不習慣被他這麼不見外地摸來摸去,皺了皺眉頭,不過也沒有躲。
「再量一量。」
陸知宴一回生二回熟,正準備把手伸進他的領口,裴熙南大腦開始正常運轉,抓住他的手腕拿開了一點,用另一隻手接過體溫計,「我還是自己來吧。」
裴熙南抬起胳膊,把溫度計夾住,坐直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