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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兒,對不住了陸總。」
陸知宴看著他,眼神中分不清到底是哪種情緒,複雜的糅合在一起,哪種都不真切,裴熙南喝得太急了,有酒水從嘴角流出來,順著脖頸流進衣服裡。
陸知宴等他放下杯子,才仰頭喝光杯中的酒,他低頭看了一眼桌上滿滿當當的酒瓶,想起裴熙南喝醉酒的樣子,說了一句「少喝」。
大家都應和著,沒人知道他這句突兀的話到底是對著誰說的。
陸知宴端著酒杯回去,他的位置正好和裴熙南對著,從他回去之後,裴熙南就一直低著頭,估計也是害怕一抬頭和他對視。
他在酒吧看見過裴熙南很多次,真的很多很多次,但是裴熙南似乎沒有發現過他,他身邊永遠有人陪著,根本不會去注意其他人,陸知宴偶爾會跟著裴熙南在酒吧樓上開相鄰的房間,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奇怪的心理,哪怕他知道他很有可能這一晚上都會聽見裴熙南是怎麼和別人上床的。
可以接近的機會太少,即使是這樣他也不想放過。
但是今天的裴熙南身邊沒有人,讓他看起來有些落寞。
眼看著裴熙南的情緒肉眼可見地低落下來,向嶸適時地張羅了兩句,大家喝了杯中酒就散了場,裴熙南一直坐到最後,喝一晚上都沒什麼事,最後一杯卻讓他有點醉,臉上溫度跟著升高,他搓了搓臉用手背降了降溫,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借著帽子遮蓋瞥了一眼對面的陸知宴。
陸知宴正低著頭,旁邊的人也不知道在和他說些什麼,他一邊聽一邊點了點頭。
看多了容易捨不得,裴熙南收回目光,離開酒吧。
剛出門,就被迎面的風吹了個清醒,酒吧的喧囂被隔離在身後,裴熙南沒有叫代駕,把車停在了停車場,打算散步回去。
這個時間太晚了,路上已經沒有人了,只剩下他和並排的路燈,酒吧離家裡開車不遠,走路也要三四十分鐘,等裴熙南到家已經過了十二點了。
不知道陸知宴現在是還在喝酒還是已經回了家,裴熙南迴想起他說的那一句「少喝」。
說實話,當他聽到的時候,不可控制地跟著心尖一顫,或許有沒有一點點可能他是對著自己說的?
可是他很快否定了自己這種猜測,還是不要自作多情了,陸知宴應該就是出於禮貌吧。
裴熙南簡單洗漱,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活躍了神經,他看著天花板,安安靜靜躺了快一個小時也沒有睡意。
裴熙南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了,他乾脆坐起來,開啟微信,那個列表裡的唯一單向好友被置了頂,聊天介面基本都是綠色氣泡和紅色感嘆號,裴熙南一條一條劃過去,嘆了口氣,自言自語道:「我到底怎樣才能讓你相信啊……」
第46章 不祥預感
傅寧被判了兩年零三個月。
庭審現場,陸知宴低著頭坐在律師旁邊,看起來毫無壓力,兩條長腿隨意分開,從桌子下面伸出去。
這本來就是一場已經知道結果的戰爭,毫無懸念,對方律師幾乎就是來充個數,並沒有起到什麼實質性作用,最後法官一錘定音,陸知宴才抬起頭。
來法庭對於陸知宴來說就好像逛了一趟超市,他甚至只穿了衛衣衛褲,看起來真就像是剛剛畢業的大學生,就顯得對面的傅寧更加可憐可笑。
——用了這種醜陋的手段最終還是輸在了比自己小十歲的人手裡。
陸知宴看著對面傅寧一張臉,感覺好像短短几天他就蒼老了不少,眼眶周圍一圈明顯的烏青,應該是熬了好幾個夜了,當然都快進監獄了,他應該也沒心思睡覺。
三十幾歲卻像是四十多歲的年紀,身上的西裝和被警方帶走那天是同一套,領帶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