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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也是不會放過她的，這是確定的事情。

苗婆婆嘆息的更厲害了，「我自知罪孽深重，但我不過也是為了寨子裡的人。」

「這些孩子固然無辜，但我也是寨子裡的人，我無法看著寨子裡的人死去。」

「這些罪孽一開始就已經被犯下了，我們已經沒有辦法能夠停止了。」

「從第一次澆築打生樁，我們就沒有退路了。」

陸無再次教育鬼嬰們。「看到了沒有，無能的人就只會為自己找藉口。」

苗婆婆可能心理素質比較好，完全沒有被陸無內涵到的意思。

她自顧自的道：「原本可以不用這麼頻繁的澆築打生樁的。」

「一對孩子，能夠保寨子平和百年。」

「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已經湊不齊兩個孩子了。」

「這也導致打生樁失效的越來越頻繁，不得不用更多的孩子來填。」

陸無繼續教育鬼嬰們，「又一個特點，不認為自己有錯，永遠錯的都是別人。」

苗婆婆像是乾枯腐朽的樹木一樣，行將就木，「不，我承認自己的罪孽，也願意為此付出代價。」

「我已經是最後一個神婆了，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

「神婆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這個寨子的，所以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夠放下怨恨，一切都到此為止。」

陸無不知道怎麼形容神婆的所作所為，「我無法理解，你護著一群畜生的意義在哪裡？」

神婆的語氣有些蒼涼，「只要他們一天是寨子裡的人，我就要護著他們一天。」

陸無笑了笑，「哦，這樣啊。」

他指了指身邊的鬼嬰，「那他們呢，他們生前不是寨子裡的人？」

神婆沉默了。

陸無只覺得更好笑了，神婆的話處處在說她的無奈，她不得不這麼做。

事實上，很多話都經不起推敲的。

哪怕是她真的是來赴死的，她的那些話，也同樣顯得可笑。

陸無詢問鬼嬰們，「你們要讓她付出代價嗎？」

還沒等鬼嬰們說什麼，陸無就道：「他們說不會殺了你，既然你這麼在乎這個寨子的人，那就看著這個寨子的人一個個死去好了。」

鬼嬰：？？？？他們分明什麼都沒說。

到底誰是厲鬼，陸無才是吧。

陸無這是在和他們搶飯吃。

不過，鬼嬰們默許了陸無的說法，因為陸無說的很有道理。

神婆原本平靜的不行的面容上出現了憤怒的情緒，她有些焦躁的杵著手裡的柺杖，聲音如同泣血一般，「你這個惡魔！惡魔！你會受到懲罰的！」

陸無點頭，「好的，那我等著懲罰的到來。」

「您老人家還有什麼事情嗎？沒有的話就回去吧，天冷路滑，別摔了，我就不送了，畢竟我還要給孩子們講故事。「

神婆有些氣喘吁吁，「我詛咒你！詛咒你不得好死。」

陸無：「嗯嗯嗯，好，走吧走吧，再不走天要黑了。」

神婆氣的要命，杵柺杖艱難的離開了。

目睹了全程的沈月怡心情複雜。

她一開始還真覺得神婆說的有道理，也挺同情她的。

陸無的話有種讓她，醍醐灌頂的感覺。

就很詭異，特別詭異。

沈月怡忍不住問陸無，「為什麼你的關注點總是那麼奇怪？」

想法也刁鑽。

陸無想了想，「可能是我腦子長的和別人不一樣，也有可能是我比別人更不容易被忽悠他一點。

沈月怡一想，好像她確實也有點容易被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