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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著許冬時修長的背影,很想再次抱住,但最終還是挪動著僵硬的身軀,強迫自己一步步退到了門口,他搬起收納箱,沉聲說,「我和許璵的婚約作廢了,本就是口頭的事情,不必走什麼流程,過兩天我會去許家說清楚。」
許冬時沒有回應。
傅馳貪戀地看著幾步開外的身影,想到許璵對許冬時做的事情,心口絞痛,可他不敢去揭開許冬時不曾知曉的傷疤,只能咬牙道,「小心許璵。」
傅馳搬著收納箱,又深深凝視許冬時好一會兒,才消失在門口。
窗外已經完全暗下來了,許冬時趕不及回家和顧天吃晚飯,他雙手扶在收納箱上,視線漸漸模糊,但他努力地眨眨眼,很快又恢復了清明。
傅馳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在樓下的車子裡等著。
他不能讓許冬時的保鏢發現自己在樓上待了那麼久,兩個小時的獨處,實在有太多可編排的東西,他如今連看著許冬時都只能遠遠地瞧著。
他和許冬時之間,從前不可為人知,往後亦是如此,只不過兩人的心境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傅馳直等到許冬時的車子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裡才不舍地收回目光。
他看了眼放在後座的收納箱,沉默半晌,打了個電話。
「是,不用看房子了,押金和租金我會一併轉給你,鎖不用換,明天我就要拿到鑰匙。」
天際昏暗,有風起,傅馳的車子被夜色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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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傅,你可怕得很,你現在還學會強吻人了,要不是小許心軟,高低給你兩個大比兜!
第56章
傅家的車子到許家時,正值午後,地面的雪融得七七八八,踩上去有些滑膩。
他扶著姚少媛下車,跟在傅和明的身後,稀薄的日光落在他身上,沒能給他冷峻的臉色增添一點暖意。
早在前日,傅馳已經單方面告知許家人婚約作廢的事情,但父母卻執意要他上門與許家人商談,對父母而言,即使跟許家做不成親家,往後也還是要來往的,面子上必須過得去,在處理人際關係上,性情桀驁的傅馳還無法學會像長輩那般圓滑。
他本是不願意來這一趟,想到可能見到許璵,他難保不會當場翻臉,但最終還是拗不過姚少媛。
許尤山和何慧已經在客廳等候著了,許璵也在。
那天傅馳氣極攻心下了狠手,一個多星期過去,許璵臉上的淤青和紅腫還沒有完全消退,眼裡的陰鬱卻更甚從前。
如果不是兩家長輩都在這裡,傅馳恐怕會衝上去再把許璵送進醫院。
他沉默地跟著父母落座,許尤山和何慧的臉色不太好,也不如從前那麼熱絡,看傅馳的眼神帶著幾分怒意,想來已經知曉許璵的傷出自誰手。
姚少媛把帶來的補品放在桌面上,柔聲道,「這些都是給小璵的。」
何慧笑容微僵,不鹹不淡道,「家裡補品有很多。」
言外之意便是要讓姚少媛將東西拿回去,姚少媛是個溫柔大體的女人,沒有表現出半點不悅,依舊笑著,「這次是為兩個孩子而來的,傅馳做事不夠妥當,我已經在家教訓過他了,今天特地登門讓他跟二位賠個不是。」
傅馳雖有些不情願,還是依照母親所言道了歉。
這時,一直沉默的許尤山卻忍不了似的,說,「算了吧,傅馳也沒把我們兩個長輩放在眼裡,一通電話就把這門婚事打發了,你們傅家是怎麼想的我很清楚,我們許家也不是非要跟你們傅家結親,客氣話不必多說。」
傅和明道,「許總,你稍安勿躁。」
「我還不夠給面子嗎,小璵的傷,他就算不說我也猜到是怎麼來的,要不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