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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唇角微挑道:「自夫人生病不方便,郎君便天天往外跑,您就不擔心嗎?」
阿照咳了兩聲,「擔心什麼?」
蘇兒看了門邊一眼,道:「自然是郎君在外頭有人了。」
阿照神情發黯,想起自己醒來的這些天,連陸靖的影子都沒見著,又想起那夜男人的聲聲低喚。
她淡淡一笑:「由他罷,他要是有舒心的地方可去,我也攔不住,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原先自己為了報恩,偏要嫁他,本就是強求,若再貪心些,多少便有不識好歹了。
站在屋外的人聽到這處,臉色登時沉得嚇人。
這兩日他有意晾著她,除了防自己沉湎美色,更有意敲打她,讓小姑娘知道自己不是那麼好拿捏的。
可今日突然下起雪,他不知怎的就想起她畏冷,冒著風雪回來,還沒踏進屋內就聽見了她這些話。
當他是死的嗎?什麼叫過好她自己的日子。
他冷笑,將藏於袖中的暖手爐放在地上後轉身離去。
阿照隱約聽見一聲響動,「外頭是有人嗎?」
蘇兒推開門一望,瞧見將走出院子的身影和地上擺著一個小巧精緻的暖手爐。
她快速彎腰撿起藏進袖中,壓著嗓子朝屋內喊道:「不知哪來的野貓四下亂竄,踩著樹丫子了。」
她忙闔上門,「您睡罷,我將燈滅了。」
陸靖走出院子,心裡屬實堵得很,滿腦子都是小姑娘方才的話。
怒意上湧,他頓下步子,他走什麼?那可是他的院子。
陸靖越想怒意越盛,烏沉著一張臉,再次踏進了院子,屋內的燈火已熄,他濃眉輕擰,推開了門。
聽見響動腳步,躺在塌上的人翻了個身,屋內昏暗,青色的幔帳輕掩,她沒看清來人,以為是蘇兒折返而回,便問道:「怎麼回來了?」
陸靖面色微垮,自己不在的這幾日,她倒是早起早睡,日子過得舒坦,將他這個郎君忘得一乾二淨。
他陰陰沉沉回道:「我自己的屋子怎就回不得了。」語氣怎麼聽怎麼不悅。
阿照渾身一僵,還未開口,男人邁著步子朝塌邊走近。
她提起眼皮,看清來人後,連忙咳了兩聲,「我身子還未好,怕病氣過給郎君,要不你今夜去別處歇息。」
陸靖冷嗤一聲,敢在他的屋子裡趕他走,可真是長本事了,他冷道:「無妨,我身子一貫健朗得很。」她越是不想,他便偏要。
陸靖褪下外袍,不打招呼躺到小姑娘身側。
阿照對他,向來是有幾分懼怕的,見他躺了進來,她的身子便下意識裡側縮。
陸靖一聲不吭,感受到她越挪越遠,抬起大掌搭在她的腰際上,那緊迫人的架勢好似在說:你要是再敢躲一下試試?
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她的後頸,她一闔上眼,男人的囈語聲驟然在她耳畔邊響起,那夜的寒風凍得她身子一個激靈,小姑娘忽然睜開眼,坐了起來。
陸靖抬眼看她,小姑娘純澈的眸在月光照應下顯得越發清明。阿照眨了眨圓眸:「我有些口渴。」
陸靖知她這是不願了,薄唇輕挑,「是嗎?」
不理會男人譏笑,阿照掀開衾被,從他身上越過,匆忙下了塌。
杜玄身穿夜行衣,悄無聲息地摸進了陸府後院。
見屋內有燈光亮起,他抬手扶起支摘窗的一角,探向屋內。
屋內一小姑娘提著一盞油燈,踱步至桌前。
杜玄眯起眼,看清小姑娘的臉後,再瞧見帳內躺著個衣衫不整的男人,他雙眸睜圓,驚得不由退了一步。
這!天爺啊,這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