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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做是我,我做不到這樣的事。頂多,頂多就是在心裡罵上幾句罷了。」舜華把原因說出,胭脂又笑了:「你又何必如此,每個人性情不同,就算是我,也沒想到鄒夫人竟然會這樣狠心,就算再不喜歡,不理也就是了,哪有這樣毒打的。」
舜華也點頭,看見鄒蒹葭那一眼時,舜華沒想到會被打成這樣,就算是調教新來小丫鬟,也沒見她們下過那麼狠的手。真是讓人無法去說。
不過有這樣一個親家,還真是不好來往,舜華的眉又皺起,胭脂已經拍一下她的肩:「我不是和你說過嗎?和人相處要瞧她們是什麼樣的人,如果是講理的人,那就用講理的法子,如果是不講理的人,那自然是不講理的法子。鄒夫人如果敢再來無禮,我啊,自有收拾她的法子。」
「姊姊你,還真是個別人不一樣。」胭脂全當這是誇獎自己的話,姊妹兩人說了一會兒,胭脂也就去尋王氏。
胭脂一走進王氏的院子,就見丫鬟們站在院子裡,曉得胡澄在裡面,只對丫鬟們點一下頭,就高聲道:「娘,我回來了。」王氏還沒說話,胡澄已經把簾子掀起,看著女兒滿臉的不高興:「你今兒又去闖禍了?」
胭脂的眼瞪大一些:「爹爹,您這是從哪裡聽來的我闖禍了?我明明做的是好事。這叫俠義之舉。難道我看著別人被打的遍體鱗傷,還不肯去伸出手,只說幾句好話就走了,爹爹,那我就不是你的女兒了。」
這一番稍微帶一點吹捧的話讓胡澄笑一笑,接著眼就又是一瞪:「還俠義之舉呢,你不曉得,你這樣做,就是我們家理虧。」
「理虧?爹爹,忠義伯的臉皮可真夠厚的。」胭脂的話讓胡澄的臉色登時就變了,王氏已經在裡面招呼他們父女:「都進來說話,站在那做什麼。」
胭脂已經如一隻蝴蝶一樣飛到裡屋,抱住王氏的胳膊就撒嬌:「娘,爹爹說我做的不對,還說,我是理虧了,讓爹爹沒臉出去見人。」
「你理他呢,他自個被束縛住了。」王氏拿起一個點心放在嘴裡,又給胭脂嘴上塞了一個。胡澄在那站了半響,不見妻女前來,只得又走進屋:「什麼叫我被束縛住了。同朝為官,又是那麼二十多年的交情,總要給他幾分面子。」
「交情,面子?你這話才好笑。是他家先不給我們家面子好吧,明明我們都說好,定鄒四娘子,他們家反悔不算,還把鄒四娘子打的遍體鱗傷,差點送了命。但凡他家想著我們家的面子一些,也不會這樣對待我們。」
王氏說一句,胭脂點一下頭,就是這樣,明明是鄒家不給面子,為何要說是自己家不給鄒家面子?
「結親又不是結仇,曹相公當日的意思就是,兩家結親,那些仇就過去了。」胡澄的話再次讓王氏不滿:「你記得這話,為何鄒家不記得這話,既曉得這是我們家要定的兒媳婦,還把我兒媳婦打的遍體鱗傷?」
「對, 曹相公畢竟是男子,所以不曉得內裡的事。爹爹您不曉得今日我看見的第一眼,就被嚇了一跳,沒想到竟這樣毒打。爹爹啊,您說,要真是因為這件事才讓鄒四娘子 被毒打,還差點送了命,是誰的過錯?」胡澄怎麼聽不出來胭脂的意思是什麼,只瞧了女兒一眼:「那可是你外祖父。」
外祖父?胭脂遲疑一下才恍然大悟,對,曹彬不就是趙鎮的外祖父,想到這一點,胭脂的眉不由皺起,以後這些人,就是自己的長輩,還真是有點奇怪的感覺。
雖說胡鄒兩家都極力掩蓋,但要知道內情並不是件很麻煩的事。很快曹彬就知道了這些,他把忠義伯喚來,忠義伯也是從小兵時候就跟隨曹彬,自然對曹彬極其恭敬。
曹彬先問過鄒家和胡家結親的事,這才道:「前些日子,聽的你家因不滿胡家要定的不是你們家稍微長一點的女兒